孚凰國正值鳳臨二年的初秋,新任孚凰大帝登基後時間雖不算長,但孚凰一直風調雨順,國泰明安,百姓又極為擁戴他們最尊貴賢明的女皇陛下,幾乎無人再有理由敢對“女子稱皇”一事起異議。
清晨時分,這是皇宮最龐大華麗的鳳臨殿內,君夜言盤腿而坐,與一年紀不過二十的男子對弈,有著一副近似女人的美麗容貌,卻無半分妖媚,反如陽光一般耀眼,高貴。而過去一年,君夜言的姿容愈發愈美麗,總是將身邊的新人舊人迷得神魂顛覆,沉魚落雁之容、閉月羞花之貌根本不能用來形容她,風華絕世無雙,被稱為“天下第一美人”當之無愧。
她未梳發鬢,任青絲披散雙肩,服飾也是簡易的墨色拽地裙衫,素顏之相卻仍舊清水出芙蓉,宛若遺世獨立的仙子,然而精致如畫的眉宇間卻盡顯天生威嚴不可侵犯的王者氣概,僅需一個眼神,便能使無論意誌多麼堅定的人倍感壓迫。
“我又輸了,陛下的棋技又精湛了。”
“別隻顧著誇人,讓你查的事查的怎樣了?”
男子抿嘴一笑,一手將白色棋子定入棋格,“陛下,為幫您打探這消息,我起碼有五個商隊在藍麟國內被打劫了,人無傷亡,就是錢······”
君夜言沒氣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道:“蒼藍。”
一個年紀輕輕的藍衣女子走上前,掏出一滿袋的紫色水晶擺在棋盤上,“姬堯大人,這些水晶夠嗎?”她的長相算不上絕色,倒也十分清麗秀美,尤其是她似藍海般深邃的雙眸,仿佛是從海中孕育的兩顆寶石,不染世俗,純潔無暇。能站在當今聖上身旁,可見身份不低。
姬堯裝作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將錢袋收入腰包後才不緊不慢地說:“另一半銀鳳玨就在藍麟大帝手中,不過他有眼無珠,隻當那是一件尋常寶物,隨隨便便就給了他的一個寵妃,然後就不管了。”
“也好,想要取回來倒算不上難。”君夜言神情凝重,這一半鳳玨就能治好自己一半的內傷,那麼另一半定能使自己痊愈,恢複以往的實力,“蒼藍,讓媚妃子和靈仙子來見朕。”
“是。”
“那麼我就先回去了,有什麼需要,陛下盡管吩咐,隻需價格公道即可。”姬堯此時還不忘厚臉皮一番,君夜言見著不耐煩的揉了揉太陽穴,打發道:“囉嗦,還不快滾。對了,下次也把奇兒帶來吧,月月很想他。”
“沒問題,隻需價格······”“給朕滾——”君夜言順手就將桌上一硯台朝姬堯扔去,姬堯反不識時務的接住了它,一副有模有樣的打量道:“喲,這可是用端州特產的墨玉雕刻而成的硯台啊,謝了陛下。”說罷便沒影了。
“朕這是造了什麼孽啊,偏偏認識了這麼一個奇葩。”君夜言無奈的搖了搖頭。
坐落在孚凰京城東麵的鏡花樓,表麵是孚凰最大的青樓,遍布全國,無數達官貴人為之留戀,殊不知這正是孚凰大帝用來監視各地官員的幌子,孚凰大帝平日大門不出,也照樣能對朝外發生的事了如指掌。
“虞姬,鏡花樓這個月的收成如何?”軟塌上,一個紅衣妖嬈女子正把玩著剛搞到手的玉佩,一張白皙的鵝蛋臉上,塗著深深的眼影,一雙狹長的桃花眸更加勾人。
“回樓主,總共是五千七百倆銀子。”身旁名叫虞姬的侍女翻動著賬本,報道。
“才五千倆?太少了太少了,看來得在主子那兒接點別的活兒了。”
這時,窗外飛進一隻白鷹,紅衣女子見了伸出一隻胳膊讓它落在上麵,認出這是孚凰大帝的白鷹,嫣然一笑:“想什麼來什麼。”隻有孚凰大帝派出新的任務時,白鷹才會以通知信號的方式出現。
而京城西麵山林中,築有一座莊園,名喚“水月苑”,那裏是文人墨客們的天堂,聚集了來自各國的才子才女,一起談詩論畫,博弈對聯等等,種種都和“才”字密不可分。
在水月苑中心湖的正中央,矗立著一棟小閣樓,樓內一位青衣女子正在撫琴,琴聲悠揚動聽,清婉悅耳,正如她本人,清麗脫俗,美若天仙。
“小姐,主人放來白鷹了。”見自己侍女手腕上站著一隻白鷹,青女子立即停止,道:“小苑,備馬,進宮。”“好的,我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