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一抹抹淡淡的虛影扭曲融合著,虛影極淡極高,即使是視力優越的飛行員也無法在地麵上看到這一景象。虛影裏是一望無垠的綠色林海,洋溢著生機;也是地麵幹涸崩裂的地獄,死氣沉沉;還是滿身金光的佛陀,麵目慈祥;更是血腥殘酷的戰爭,血流成河;這一切景象極詭異的扭曲融合著。一架飛機飛近,一頭闖進了虛影中後瞬間消失不見,透過一抹虛影可以看到飛機似乎融入了其中,一齊扭曲變形著。
炎炎夏日下,吳越省清海市到越州市的高速公路上,一輛輛汽車碾過曬的有點發軟的柏油馬路高速行駛著,一團團從柏油馬路上蒸騰而起的熱浪被撕成了碎片。
在某輛快速往前行駛的客車車廂裏,唐振正滿臉不樂意的嘟嚷著在狹小的座位上改換著坐姿,試圖讓自己更舒服一點。
“怎麼就把買火車票這麼重要的事給忘了呢”當唐振帶著滿腔的鬱悶坐上了回家的汽車,一想到自己要在密閉車廂裏狹小的座位上坐上將近三個半小時,唐振就有崩潰的衝動。
還好車窗上的窗簾都已經拉上,車廂上人也不多,唐振可以一人獨占兩個位置,空調口吹出的涼風也讓唐振在這個燥熱的天氣裏靜下來了不少,心中的抑鬱也少了幾分。其他乘客也各顧各的安安靜靜的在座位上休息。
戴上耳機,打開音樂,唐振便把頭靠在了椅背上準備小憩一會。
車子一路四平八穩的開了一個小時左右,很快隨著高速公路的延伸進了崇山峻嶺之中。在進了一條隧道後,唐振突然聽到了車廂裏似乎有人走動發出的輕微聲音,他睡的本來就不熟,在加上畢竟是在車上,防人之心還是不可無的,所以一下子便警惕的醒了過來。
進了隧道,車廂裏變的非常的昏暗,隻有隧道牆壁上一盞盞昏黃的燈光隨著車輛前進讓車廂忽明忽暗的。朦朧的,唐振看到前排有好幾個人影緩慢地站了起來,其中一個慢吞吞的往後麵挪動了過來,還有兩個則往前麵走了過去。
隨意的看了一眼,唐振便不太在意了,反正自己已經醒了,遇上小偷小摸也無需擔心,而且也不太可能會遇上打劫這麼難得一見的大事件吧。
車廂不長,那個身影很快就走到了唐振旁邊,唐振原以為她還會繼續往後麵走下去,但是腳步聲卻是在身邊突然停了下來,車廂裏頓時再次安靜了下來。
感覺到頭皮麻癢的似乎有人死命的盯著自己一般,唐振詫異的轉過了頭去看。
“啊!”唐振驚恐的低呼出聲,悚然的發現一個人正死死的盯著自己,一雙血紅色的眼睛張大著一動不動的,那是一個女的,一頭淩亂長發從她的頭上披了下來,將她的眼睛遮住了一小部分,更顯恐怖。
車子在黑暗的隧道中繼續往前行駛著,唐振似乎感覺到自己身邊的空氣都凝結住了,空調口吹出的冷風冷的讓他感覺到有些陰陰的涼,全身的雞皮疙瘩瞬間便起來了。
“你…你好啊….”唐振結結巴巴的說道。
那個女的沒有任何的動靜,突然,車子前麵卻傳來了幾聲嘶吼聲,緊接著傳來了司機的大聲的慘叫,車子隨之左右搖晃了起來。
聽到慘叫聲,唐振愣了一下,說時遲那時快,站在唐振麵前的女人突然間便撲了過來,一邊還張大了嘴巴發出了難聽的嘶吼聲,一些帶著臭氣的唾液飛到了唐振臉上。
這時候,唐振想伸手去攔已經來不及了,隻是堪堪把胳膊往上抬起了一點,不過還好司機師傅因為受到攻擊方向盤抖動了幾下,車子往另一邊突然動了一下,讓女人的衝勢頓了一下,唐振才勉強在她的嘴巴咬到自己之前把她擋了下來。
客車的司機師傅還是非常盡職盡責的,在受到攻擊時也仍然死死的把著方向盤,除了開頭的一會,後麵就不再如先前那邊左右搖晃的很厲害了,不過油門是踩不住了的,汽車的速度很快慢了下來。
頭頂上的女人死命的往下壓,一些帶著淡淡的血腥味和臭味的淡綠唾液從她張大的嘴巴中滴落,滴到唐振脖子然後迅速沿著皮膚滑落,冰涼冰涼的。
“天堂和地獄隻有一線之隔啊!”唐振頭上的女人血紅恐怖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透著嗜血的光芒一般,同時張大的血盆大口不停咬合,牙齒相撞發出滲人的聲音。但她的皮膚還是很白皙的,如果想象一下她閉上眼睛的樣子的話估計還頗為清秀,估計是和唐振差不多的年紀,而唐振左手正好頂在了她的胸口,柔軟富有彈性的感覺瞬間就讓唐振這個小處男漲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