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私下和東方經理談一下嗎?”
東方緒明顯的感覺到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著自己,而他當然看的就是那個說這話的人。他們認識嗎?不認識,他確定他不認識她,可是……
“好。”有疑問可以以後問東方,所以大家都魚貫的出去了,一時間偌大的會議室就隻剩下他們兩個人。他環視了一下——
“在找阿凱嗎?”她的中文說得非常的好,一點也聽不出是在英國長大的。看見他疑惑的神情,“就是我的護衛。他在外麵沒有進來。”
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覺得眼前的女人不僅僅是可怕,她連你在想什麼都能猜到,讓人不由的從心底發寒。“我和喬伊斯小姐並不認識吧,不知喬伊斯小姐找我……”
“我的朋友都叫我阿藍。”阿藍,阿藍的全英文名字是Thom.Joyce,別懷疑就是以前我們讀到過的阿藍,就是她,隻是那時候沒有說過她的英文名字而已。
“阿藍?”他還是不認識。
“看來安心琪沒跟你提過。”她平靜的敘述著這件事。“這件企劃案本來是不需要我過問,我也隻是想要看看你而已。”她的嘴角隱隱的有著微笑。
這軟化了她給人的感覺。“你是她的朋友?”難怪會覺得有點相似,原來不是眼花……
“是。算是從小一起長大吧。她跟你提過我們?”
“也沒說什麼。”這就是讓他鬱悶的地方,“就隻說了有一群和她一起長大的朋友。她還好嗎?”其實他想問的是她怎麼沒來找自己。可是這話他對於眼前這人還是問不出口。
“嗯。”她沒說她又去找事做了,免得他擔心,不過算算也該回來了,也應該想通了吧。“你還在等她?”她的語氣裏有著關心。
他點頭。“她是還沒想通還是已經有了男朋友?”他發現自己剛才都沒有這麼緊張過,現在要聽答案了他反而緊張得不能呼吸。
“男朋友是沒有,至於是不是沒有想通,這我就不得而知了。”她可以看出他很在意她,換句話說就是很愛她,“你在意她的職業嗎?想沒想過讓她換個職業?”一個女人打打殺殺的畢竟不太好。
“我希望她換……”
她的眼睛一沉——
“不過我能看得出她很喜歡她現在的生活,我不會讓她改變的。”她的朋友來找他,那是不是意味著她跟她的朋友提過他呢?一個人會對自己的朋友提起是不是又代表什麼呢?他仿佛看見了希望的曙光。
眼神一揚——“我希望你好好待她。”一切的話語盡在不言之中。“她對愛還不確定,這不僅僅是針對你,換做任何男人她也會遲疑的。如果你在她遲疑的時候離開了她,她就會理所當然的人為她的遲疑是對的,於是就會堅持下去不論自己這麼做是對還是錯……”她略微的停了一下,“不過換句話說如果沒有堅持是辦不成任何事的,當然也不是任何事堅持就會有結果的。”
例如:聞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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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這對於東方緒來說簡直就是太好了。在陰霾的天空裏他終於看見一絲希望的曙光,所以他整個人都洋溢回了春天般的笑容。但是現在鬱悶的卻是聞毅和聞芳,雖然原因不同,但是都還是與東方緒有關。他拒不回答他們具體的談了些什麼,隻說了一句“私事”就把他們打發了,這讓聞毅覺得這個朋友算是白交了這麼多年,他們會有什麼“私事”?這不用想也知道,臨了他還惡作劇似的說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聽聽多好的話?!
聞芳鬱悶的原因就是因為在他那次交談過後心情變好,如果說她能影響到他的心情,那是變壞,可是那個叫喬伊斯的也能影響到他的心情,卻是變好,這能不讓她鬱悶嗎?
“東方緒!”自從她懂事以後就很少連名帶姓的叫他,叫也是在很生氣的情況下,所以不言而喻她現在很生氣。但是她的氣並沒有影響到東方緒的情緒,他微笑的抬眼看著她,“有事嗎,小姐?”
“你怎麼可以這樣?你怎麼會是這樣的人?!”一聲高過一聲的責問讓當事人莫名其妙。“我怎麼了?”他將目光看向緊隨而來的上司。希望他能說一句他能理解的話。
“她的意思是你怎麼可以看上喬伊斯小姐。”作為兄長他自然知道自己妹子說的是什麼意思,其實他也還知道,當他妹子知道這件事後精神就一蹶不振,也是啊,她拿什麼跟喬伊斯小姐比?喬伊斯小姐他是見過的連他也會動那麼一兩下心,更何況是東方呢?不過他認識的東方是這種見異思遷的人嗎?
聽到這個解釋以後他就更加的莫名其妙了,他什麼時候對他們口中的喬伊斯小姐動情了?他怎麼都不知道?難怪聖人說女子專說無有之言呢!“我對……”他本想叫阿藍的,但那樣又會覺得不太合適,“喬伊斯小姐隻有感激和敬重。”感激當然是她告訴了自己心上人的事,敬重則是對她的態度,僅此而已。
“感激和敬重?”聞芳對這話是嗤之以鼻,“說謊還不打草稿。”
他看著她,突然之間腦子裏迸出:我幹嗎跟她解釋?所以他沒有回話了而是低下了頭看手上的文件。既然與她無關那他就沒有必要在她的身上浪費自己的時間。聽阿藍的口氣,安琪應該快要來到他的身邊了吧?“聞總,我能不能隨時請假?”在公司他一向都稱呼他的職位,回到家則稱呼他的身份。
“隨時請假?你有什麼事嗎?”他皺著眉頭看著嘴角帶笑的人,以前他也沒見他笑得如此的……白癡過啊。
“嗯,安琪可能要來了,她要是來了的話我想先陪陪她。”大家多一點時間在一起好讓她更快的多了解自己,然後……
他首先的反應就是看看自己的妹子,會不會受到太大的刺激。“她要來?”有沒有搞錯,昨天還見他神不守舍的,今天就……難怪,可是他是怎麼知道的?難道說……“是喬伊斯小姐跟你說的?”不會吧,可是他的心情明顯的是在和喬伊斯小姐談過之後變好的。
他沒有回答,隻是一個勁的微笑,聞毅真的要擔心他的嘴角還能不能收得回去。
“她什麼時候來?”原來是因為這個他才這樣的高興——高興得讓她覺得刺眼。來了的話就讓她好好款待她一番吧,也好讓她盡盡地主之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