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香惜玉,在公孫珩的生命中是從來不曾存在的四個人。

然而還不等公孫珩出手,軒轅宸便已經忍不住站了出來,站在謝卿容的身邊,慢條斯理的將謝卿容的手擦拭幹淨,擦完之後的手帕直接扔了。

淡淡的吐出一個字:“髒。”

滿座嘩然。

見過維護妻子的丈夫,卻從來沒見過如此維護妻子的丈夫,看來軒轅宸和謝卿容之間頗為恩愛。

其實看兩人之間的眼神交流,一舉一動都配合的十分默契,若是沒有感情,他們這些旁觀者都不會相信。

軒轅宸低壓的眉毛中帶著令人膽寒的冷意和殺意,銳利的目光直直的朝著公孫安安射去,唇角勾勒出一抹冷笑。

低聲笑道:“究竟是誰給公孫郡主的自信,讓公孫郡主覺得自己的美貌能夠與孤的太子妃媲美?也不照照鏡子,認清現實?更何況,孤的太子妃從來不是一個張揚跋扈之人,能引起她的怒火並讓她出手傷人之人,在此之前究竟做了什麼,誰知道呢。”

“孤以為,公孫郡主給孤的太子妃提鞋都不配。”

軒轅宸的一番話,將公孫安安氣的臉色發紅,想跟軒轅宸拚命,然而視線在接觸到軒轅宸的陰冷視線之後,心中不自覺的顫了顫。

雙手抱住有些發抖的身體,低垂著眼,一看就是十分心虛的模樣。

公孫珩雖然從來不管他這些兄弟姐妹之間的齷齪事,但是這一次卻鬧到了他的頭上,將他的生辰宴弄得不安生,還意圖誣陷謝卿容。

公孫珩是真的發怒了,他雖然麵色無任何一樣,但是參加壽宴之人卻明顯感覺到溫度突然變得有些冷。

有幾人情不自禁的抱住胳膊,喃喃道:“怎麼突然冷了起來?”

公孫珩冷漠如冰的眼神掃過幾個喃喃自語的大臣,那幾個大臣立刻噤聲,不置一詞。

眾人親眼看著公孫安安被禁衛軍從後麵拖走了,心中已然明白了公孫安安的下場。得罪了公孫珩,公孫安安的好日子即將到頭。

謝卿容和軒轅宸兩人站在宴會的中央,謝卿容朝著公孫珩微微點了點頭,笑道:“今日本妃與殿下是拿著公孫太子的請柬前來赴宴,卻未曾想到竟然給公孫太子造成這麼多的麻煩。”

“有人意圖陷害,有人意圖給本妃挖下陷阱,雖然本妃並未收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但是本妃的心口卻有些犯疼。今日的宴會,本妃和殿下隻能陪伴公孫太子至此,還請多多見諒。”

說著,捂著胸口就像是病弱一般,被軒轅宸攙扶著離開了宴會。

參加宴會的這些人無一不是人精,自然知曉謝卿容這番話裏的真實內容有多少,水分有多少。

不過心口犯疼?

太子妃你還敢不敢在裝得像一點,明明臉不紅氣不喘,麵色紅潤有光澤,皮膚細膩,這麼健康的一個女子,怎麼可能真的體弱。

然後,就在軒轅宸和謝卿容告辭之後,公孫珩冰冷的的目光掃視了一圈,冷冷道:“散會。”

這個宴會變成這樣子,已經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