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進入城門口,玄武吩咐手下將糧草放到糧倉儲存,而他則是緩緩踱步行至城樓之上。

見自己的主子仍然風姿綽約,習慣性的想要勾勒出一抹笑容,然而他的嘴角卻僵了僵,似是有些不太習慣。

謝卿容見狀,嘴角情不自禁的勾了勾,輕笑道:“你若是這幅樣子,被那些四五歲的見到了,定然是要嚇哭了。”

玄武頗有些無奈,站在謝卿容的左邊身側後半步,幽幽道:“主子怎又拿屬下尋開心。”

謝卿容但笑不語,然而心中對於玄武方才那個僵硬的笑容還有幾分愉悅之色。

良久,兩人之間並無人講話,氣氛卻不並顯得沉悶尷尬,反倒是有幾分溫馨和諧。

玄武眼角的眼風淡淡的掃過謝卿容,隻見謝卿容的目光一直注視著前方,似乎在看些什麼,然而若是仔細看她的眼底,便會發現一片虛無,沒有焦點。

沉默良久,玄武終於說道:“楚國太子公孫珩已經親率三十萬楚軍南下,約莫五日便能到達江州。朝廷調兵遣將,也總共派了五萬援軍過來支持。即使有江湖俠士的幫忙,也遠遠不敵三十萬的楚軍。”

“不是說還有半個月楚軍才能到達江州城嗎?”謝卿容淡淡道,語氣平靜無波,似乎三十萬的楚軍對於她而言並不是什麼重要威脅。

“消息有誤。”玄武忽然屈膝下跪,請罪:“此事是屬下疏忽,請主子責罰。”

這一次弄錯情報,且情報傳遞不夠及時,若是謝卿容真的出了什麼意外,恐怕他也會一命抵一命來償還謝卿容。

謝卿容略冷淡的瞥了一眼玄武,冷冷道:“這一次幸好守住了江州城,否則後果不堪設想。這樣的錯誤,希望沒有下一次。”

“這次本欲重罰,但念你平日裏忠心耿耿,功過相抵,便不做其他的責罰了。”

玄武低垂著頭,沉聲感謝道:“多謝主子不罰之恩。”

“說吧,你這一次親自押送糧食,可有別的什麼目的。”謝卿容淡淡道。

隻是押送糧食而已,何必玄武親自押運,什麼事情能重要到他不在玄機處好好培養暗衛卻要親自前來。

玄武在謝卿容的耳邊低語了幾句,謝卿容頓時臉色大變,幽深的眸子中並發出一股強烈對的寒光。

“這件事,殿下知道嗎?”謝卿容沉聲問道。若是軒轅宸至今仍未知道此事,恐怕會失去敏銳的判斷力,讓烏環有機可乘。

玄武搖了搖頭,道:“事態緊急,此事又事關重大,且這本是屬下的猜測罷了,因此尚未通知殿下。飛鴿傳書實屬中下之舉,若是被人截獲,恐會引起戰亂。不過主子也不必太擔憂,殿下足智多謀,應該早已猜到此事。”

話雖如此,謝卿容心中仍有擔憂,斂了斂眸子,吩咐了白虎,日夜兼程,務必要在最快的時間內趕到漠北,將書信親手交於軒轅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