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啊!保護江州,保護天聖!”
一陣接著一陣的呼喊聲響徹天際。
剩餘一百守城士兵則在城門中央,排成十排,形成厚厚的盾牌,來一殺一,來二殺雙。
謝卿容足尖輕點,輕易的就進入了楚軍的包圍圈內,楚軍尚未接觸到她的衣擺,便被她袖箭中射出的如毛毛細雨般的細針射中了咽喉。
一針致命。
連發十針,將圍著她的楚軍微微震懾住,而她卻渾不在意,勾了勾唇角,帶著無盡的冷笑和嘲諷意味,又是接連十針。
在她周圍,楚軍一個接著一個的倒下。
終於她袖箭中隱藏著的一百發銀針全部都消耗殆盡,她手中捏著的紫金軟鞭卻開始動了。就如美人跳舞一般,足尖不停旋轉跳躍,鞭子也隨之不停甩動旋轉。
一鞭卷起一個楚軍往後一甩便是一大片。
沈皓軒手中的折扇翻飛之間便取走了大片的性命,而折扇上卻無半分血跡,隻有如紙薄的邊緣堪堪擦傷了點血絲。
與十個暗衛配合默契,不斷摸索著來到謝卿容的身邊,形成一個以謝卿容和沈皓軒為中心的殺戮包圍圈。
手中似乎拿著鐮刀,手起刀落間便收割掉了一個生命,下手果斷狠絕,幾乎冷酷到了無情寡義的地步。
“太子妃,可安然無恙?”沈皓軒的手腕一邊快速翻轉著,折扇不斷翻飛著,一邊詢問謝卿容。
謝卿容手中的鞭子剛剛圈住一個楚軍,便聽見沈皓軒的詢問,快速答道:“尚可。”
這一場戰事直到酉時三刻,才堪堪停止。
沈皓軒拿著折扇的手有些微微顫抖,剛剛斬殺掉在身邊的最後一名楚軍,雙腿忍不住一軟,屈膝半跪在地上,另一隻手牢牢的抵在地上,才不至於讓自己癱軟在地。
若不是有著多年渾厚的內力支撐著自己,自己恐怕會成為楚軍刀下的亡魂吧。
已經多少年沒有這麼酣暢淋漓卻又精疲力竭的廝殺過了?
擦了擦額間的熱汗,目光朝著謝卿容的身上望去。
謝卿容緊抿著唇,胸腔中的心髒劇烈跳動,手腕上的袖箭已經是血跡斑斑,自己卻沒有多餘的精力將它擦拭幹淨,就連站著的力氣也快要消耗殆盡。
微微抬了抬有些僵硬的手,“嘶——”扯動了後背上不小心被刺到的傷口。
方才她一個不妨,被一個楚軍劃傷了後背,但當時情況緊急有特殊,根本騰不出精力來分心管理後背的傷口。
如今精神徹底放鬆下來,後背上因撕扯而越來越深的傷口終於發揮了作用,漫天的疼痛席卷了全身,幾乎要麻痹整個痛覺神經。
謝卿容皺了皺眉,用手摸了摸後背的傷口,摸到了一手粘膩的觸感。
是血。
目光朝著四周掃視了一番,找了一個較為死角的地方,叮囑沈皓軒:“皓軒,我後背似乎被劃傷了,那有個偏僻的角落,我先簡單的清理一番。你們稍作休息,然後去主城樓幫助林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