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楚軍聽見葉嘉澤的一番話,瞬間哄然大笑,笑聲十分刺耳,直直的傳到謝卿容的耳朵之中。
旁邊的江一舟感受到從謝卿容的身上散發出來的陣陣寒氣,有些後怕的縮了縮脖子,硬著頭皮寬慰道:“太子妃切莫與楚寇生氣,他這是想用激將法讓太子妃顏麵無存,您千萬別上了他的當!”
謝卿容嘴角勾著的弧度有些冷,有些滲人,運著內力,朝著葉嘉澤的方向冷笑道:“看來葉公子是好了傷疤忘了疼。若不是葉丞相將葉公子提前一步送出京都,葉公子能苟延殘喘活到今日?”
“我天聖國皇帝聖明,並未追究葉公子潛逃之罪,沒想到葉公子非但不知感恩,竟與楚寇勾結,意圖謀反,大逆不道!今日,本妃便要替軒轅皇帝將這等忘恩負義,厚顏無恥之人斬於劍下。”
葉嘉澤被謝卿容的一番話氣得差點吐血,心肝脾肺腎疼得不行,雙手緊握成拳,恨不得撲上前去,將謝卿容此人千刀萬剮,已泄他心頭之恨!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竭力壓住心中越燒越旺的怒火,高聲道:“太子妃這愛開玩笑的小毛病怎麼一點都未曾改變。”
謝卿容不屑地笑了笑,卻也沒有再開口,戳破葉嘉澤的最後一絲臉皮。
葉嘉澤既然敢如此光明正大的站在楚軍身後與自己叫板,恐怕別有目的,她可不曾見過兩軍交戰之前,還有進行這樣的一番交流。
果然,下一刻葉嘉澤的一番話就印證了謝卿容心中的猜想。
“楚國與天聖曆來交好,這次出兵也是迫不得已,全因私人之事。若要談合也不成問題,隻是這談合之人必須是太子妃親自來談。否則兩國交惡,戰火連綿,傷亡慘重,想必這並非是楚國和天聖想要看到的局麵。”葉嘉澤淡淡說道。
他心中雖然不太明白,公孫珩與謝卿容之間究竟有何恩怨,但是能借公孫珩之手,不廢一兵一卒就能將謝卿容除去,何樂而不為呢?
他這番話看似是為了楚國和天聖兩國之間的邦交,但實際上仍然是衝著謝卿容來的。
謝卿容聽懂了葉嘉澤的言外之意,江一舟也聽明白了,包括這些守城的將士們都聽懂了。
但是他們並不打算將謝卿容交出去來換得暫時的安寧,況且他們根本不相信葉嘉澤所言。如果真的隻要將謝卿容交出去,就可以讓兩國之間免戰,那麼葉嘉澤又何必親率五萬大軍?
如果一個國家靠一個女人才能換來安寧,那這個國家還有什麼存在的必要,最終都隻會因為軟弱而被其他的強國吞並!
江一舟擦了擦額上並不存在的冷汗,有些忐忑的表忠心:“太子妃,您請放心,無論如何,都不會將太子妃交到楚軍的手中。下官不同意,鎮守江州的將士們不會同意,江州的所有百姓同樣也不會同意!”
“我們雖然弱小,手無縛雞之力,但是我們有骨氣,有尊嚴,有一身傲骨!絕不會做出此等愚鈍蠢笨之事!”
謝卿容心中頓覺溫暖不少,她雖然冰冷淡漠之人,但也隻是血肉之軀,也會被這些樸實真誠的言語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