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葉家斬首示眾之後,天聖國的年關也即將來臨。

寒風呼嘯,雪紛紛揚揚而來。

白雪將覆蓋了整片大地,到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似乎能將一切的汙穢和肮髒全部隱藏,泛著的白光似乎能照亮所有黑暗。

宸王府後院枝丫上,石凳上,石桌上,藤蔓上都被白雪覆蓋,孟老帶著下人將石桌和石凳旁的白雪都清理幹淨。

擺上已經燙好的溫酒及一些下酒的小菜。

“賞雪,飲酒,高談闊論。倒是有幾分雅興。”沈皓軒搖著流蘇折扇,慢條斯理的調侃道,一張俊顏上掛滿了漫不經心的笑容。

之前那把心愛的折扇被他丟棄之後,他立刻派人重新製作了一把,這才剛剛製作完成,便迫不及待的使用起來。

謝卿容將裙擺往邊上撩了撩,毫不在意的坐在石凳上,拿起酒壺,給自己掉了一杯。

溫酒入喉,帶著澀澀麻麻的辛辣,胃卻開始溫暖起來。捏著酒杯,視線落在不遠處的小枝丫上。

軒轅宸順著謝卿容的視線看向那支小小的枝丫,疑惑道:“怎麼了?”

從發呆中驚醒的謝卿容搖了搖頭,微笑道:“無事。”

“王爺,葉家的事情總算完美落幕了,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沈皓軒捏著酒杯朝軒轅宸敬了敬。

軒轅宸淡淡的瞥了一眼沈皓軒,說道:“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葉家仍然有許多旁支脈絡,這段時間就要辛苦阿容和皓軒了,抓緊時間將葉家的產業握在手裏。”

他已經吩咐青龍和白虎將葉家這些年來的家業全部彙成冊,幫助沈皓軒和謝卿容將這些見不得光的暗中基業統統握在手中,隻怕到時候又是一場暗藏腥風血雨的爭奪。

“王爺,年關將近,烏環已經蠢蠢欲動,恐怕來年會有一場腥風血雨。”沈皓軒感歎道。

天聖國剛將葉家徹底清理,將站隊葉家的一些黨羽全部肅清,一些參與此事的亂臣賊子全部換成了新鮮血液,朝政一時之間動蕩不安。

此時天聖正處於國力最弱的時期,若是烏環趁機發動戰爭,天聖豈不是要陷入內憂外患的危機之中。

更何況,還有楚越兩國虎視眈眈。

謝卿容抿了一口溫酒,有些不解的問道:“根據《國策》中的記載,烏環雖然幅員遼闊,領土眾多,但是算不得一個國家,隻能稱作是一個部落。他們與天聖有何冤仇,竟然要與天聖為敵?”

這件事情,她疑惑很久了。

烏環沒有理由對天聖發動戰爭,明明兩國交好才是最有利的發展,可是烏環這麼多年來與天聖敵對,大有不死不休的架勢,這是何故?

沈皓軒微微歎了一口氣,這件事情算得上是一樁陳年往事,一樁皇室辛秘。

軒轅宸低垂著眼,不知在想些什麼。

謝卿容等著軒轅宸給她的回答,然而見軒轅宸良久的沉默,不禁更加好奇,“怎麼?不能說?”

沈皓軒道:“也並非是不能說,隻不過這件事說來話長,還要從……”

“沈皓軒。”沈皓軒話還沒有講完,就被軒轅宸冷硬的打斷了,定定的看了謝卿容許久,這才開口道:“這件事牽涉到軒轅皇室的辛秘,是百年前軒轅皇室和掌管烏環部落的掌權者之間的一場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