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長歌隻是不喜歡動腦子,覺得十分費勁,卻不代表她愚蠢無知。

她一直都知道林沐那次在大殿之上會出列,自請駐守漠北,其中除了身上流著的血液讓他必須承擔保家衛國的責任之外,還有一份最大的私心,便是軒轅長歌。

即使兩人自小定有婚約,但是尚公主對於林沐來說仍然隻是皇家的一個恩賜,而他也終會變成皇家的附庸。

他是心高氣傲,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自然不願意成為靠女人吃飯的小白臉,所以才會選擇從軍這一條路。

更何況,他更希望是通過自己的努力贏得軒轅長歌,而不是那一紙婚約。

謝卿容被軒轅長歌的眼底的堅定和執著驚到,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驚詫,很快消失不見,拍了拍軒轅長歌的肩膀,跳過方才有些沉重的話題,微笑道:“出來許久,該回去了。”

回到營帳之中,軒轅宸,林沐,沈皓軒三人正在討論著什麼,言語激烈,他們之間的意見似乎出現了嚴重的分歧。

沈皓軒見到謝卿容和軒轅長歌回來,立刻搖著折扇,拉著謝卿容的袖子,口中不斷念叨著:“王妃,你來評評理。王爺之前在飛鴿傳信中讓我準備十萬將士過冬的衣物,但是一分錢都不給我!我豈不是虧大發了!”

原來是這件事啊,謝卿容將沈皓軒的手從自己的袖子中拂開,淡淡道:“你既然替王爺做事,而且又是天下第一富豪,想必花一點錢為這些將士們置辦衣物,應該不在話下。難不成,沈富豪,連這麼一點小錢都拿不出來。”

謝卿容用上了激將法,軒轅宸和林沐在一旁看著好戲。

豈料沈皓軒並不中計,不斷地搖著折扇,似乎是感覺不到冷,看起來氣急敗壞的樣子,想要狠狠地瞪著謝卿容,卻想起對方詭異莫測的能力和武力,快速的將這個想法壓製下去。

有些不情願的說道:“不是我不肯拿出這些錢。之前為這些將士們籌備軍餉已經花去了我大半的財富,若是繼續籌備衣物,我恐怕會變成一個窮光蛋,到時候第一富豪變成第一窮光蛋,這個名號也太難聽了。”

然而謝卿容卻完全不為所動,在她看來,沈皓軒這是以退為進,分明是想從軒轅宸的手中扣下一點錢。

軒轅宸看夠了熱鬧,這才挑了挑眉,微笑道:“既然皓軒拿不出銀兩來,那麼就從本王的私庫裏抽出一些銀兩準備軍資衣物吧。不過,若是被本王發現,皓軒敢隱瞞不報,就等著本王將你的小金庫全部收回吧。”

雖然話是這麼威脅著,但是軒轅宸心中卻十分清楚,沈皓軒向自己要錢不過是舍不得他手裏的錢而已,說到底沈皓軒就是一個守財奴。

反正自己的名下的商鋪等都由沈皓軒打理,多一點少一點似乎也沒什麼差別。

林沐卻冷哼一聲,不屑的瞪了一眼沈皓軒,心中怒罵沈皓軒是一個一毛不拔的鐵公雞,口中振振有詞道:“沒想到,這麼多年來,你這貪財的毛病非但沒有減輕,反而越來越重。”

沈皓軒已經從軒轅宸的口中得到了承諾,對於林沐的冷嘲熱諷完全不放在心中,嬉皮笑臉的拍了拍林沐的肩膀,笑道:“你真了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