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如風緩緩一笑,眉間綻放出一抹笑容,猶如四月桃林中的桃花初初齊綻,綻放出無數的風采,修長的指尖從衣襟中掏出一個黑色的請帖。
手指夾著請帖,遞到謝卿容的麵前。
謝卿容微微一笑,將請帖接了過來,純黑色的請帖,高雅矜貴,邊上鑲著一條精細的金線,做工精致。
壽宴的主人看來十分看中這次壽宴,才會花這麼大的力氣設計出這個請帖。
走出酒樓,仍然下著紛飛的雪花。
謝卿容對於方才軒轅宸答應姬如風的邀請,仍有些疑惑不解,問道:“宸,你為何答應姬如風?”
軒轅宸一隻手牽著謝卿容的小手,另一隻手撐著黑色的油脂傘,聽見謝卿容的疑惑,微微一笑道:“姬如風曾說,姬家和商家有些淵源。方才他邀約之時的附加條件,阿容也聽到了。難道,有些事情,阿容不想知道真相嗎?”
謝卿容抿了抿唇,好看的眉眼閃過一絲倨傲,自信道:“那些真相,我如果想查,一定能夠查得出來。又何必多此一舉。”
軒轅宸麵對著謝卿容,溫柔地注視著謝卿容,看清楚她眼底的自信和倨傲,俯身在她唇邊印下輕輕的一吻。
“能走捷徑,為什麼不走?”
謝卿容的腦子飛快的轉了個彎,已經明白了軒轅宸話中之意,確實如果能夠有更快速更便捷的方法知道關於自己的身世和真相,為什麼不走呢?
隻是,為什麼姬如風能夠這麼篤定,自己一定會在那場壽宴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的那些真相?
那些她曾經想要探究的真相,她的嫡親妹妹,商芷情都不曾告訴自己,隻是留下一句時機未到的敷衍。
回到軍營,軒轅宸和謝卿容兩人便分開了。
謝卿容前往後方安置傷兵患者的營帳,軒轅宸回了主營帳,卻見到梁秋生和林沐在營帳之中久候,顯然是在等待他們。
軒轅宸淡漠的目光掃過梁秋生和林沐,拿起之前尚未翻閱完畢的一卷卷宗,漫不經心的問道:“梁大人,大駕光臨,有何要事?”
梁秋生顫顫巍巍的跪在地上,嗓音發顫的稟告道:“王爺,那個使者不知道被什麼打了一頓,又跑到下官的府邸,嚷嚷著要下官給他一個交代,否則,他就將此事告訴他們的王。”
軒轅宸嗤笑一聲,看著跪在地上不停顫抖的梁秋生,漫不經心的說道:“梁大人感冒了?怎麼身體一直在顫抖?”
梁秋生明明是被軒轅宸身上的氣勢震懾到,才會瑟瑟發抖。隻不過軒轅宸覺得有些好笑,他有這般可怕嗎?怎麼每次見到他,梁秋生都是一副膽小如鼠的模樣。
“近日天氣寒冷,下官卻是有些發熱,不過並無什麼大礙。”梁秋生回答道,轉而又問道:“王爺,那個使者的威脅,下官應該如何處理?”
“還請梁大人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與本王講一遍。”軒轅宸說道。
事情發生在使者被軒轅宸和謝卿容用麻袋套頭打一頓之後。
使者在漠北受到這樣的欺辱,心中不甘極了,怒氣衝衝的返回梁府,想要借著這件事情討得一點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