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花月和穆獨秋兩人抿著唇,將藏寶圖和盟主令遞給玄武,玄武麵不改色的收下了。對於岑花月和穆獨秋拿來的兩件物品,根本不曾仔細檢查,好像確信他們帶來的東西就是真的。
不知是太過信任他們還是太過自信。
歐陽秋月被玄一從懸梁上方下來,身體十分虛弱的歐陽秋月,一被放下,無力支撐自己的她立刻就跌倒在地。
穆獨秋和岑花月兩人連忙將歐陽秋月扶起來,歐陽秋月被安置在穆獨秋的背上。
岑花月顧忌到穆獨秋的身體,本來是不同意穆獨秋的想法,但是穆獨秋說他大概這一輩子,也隻有這麼一個機會可以親近自己的女兒。
岑花月最後沉默的妥協了,幫著穆獨秋將歐陽秋月伏在他的背上。
兩人帶著歐陽秋月一步步消失在玄武的視線之中,玄武坐在椅子上,不緊不慢的喝著清茶,冰冷的眼神此刻有些柔和。
隻因為,他完成了主子交給她的任務。
歐陽秋月迷迷糊糊之中,察覺到自己似乎靠在一個堅實有力的後背上,帶著溫熱的氣息,似乎是從小一直都十分渴望的父親的寬厚的脊背。
她砸了咂嘴,虛弱無比的她再一次,在穆獨秋的背上,昏了過去。
穆獨秋背著歐陽秋月,踏著一步步堅實有力的步伐,岑花月在他們身後,用一種溫柔到泛濫的眼神注視著他們。
這個場景曾經在她的幻想中出現過無數次,但是都被她一一否定了。
隻是沒想到,有生之年,她還能看到這樣的場景,即使下一刻死去,好像也了無遺憾了。
正當岑花月的腦海之中不受控製的出現一個美好的畫麵之時,她的大弟子許慧晴麵色蒼白的跑到她的麵前。
跪在地上,平日裏素來掛著溫柔笑臉的許慧晴,此刻滿心滿眼都是憤怒和仇恨:“師父,弟子總算找到您了,那些道貌岸然的武林人士,全部圍在教外,叫囂著要將我們一網打盡、”
聞言,岑花月指尖焉得收緊,薄唇緊緊抿著,一雙翦水秋瞳中泛著濃濃的嘲諷,怒火一直不停往上湧,不屑道:“慧晴,我們走,回花月教。”
正當岑花月轉身之際,穆獨秋拉住了岑花月纖細的手腕,捏著岑花月手腕的手不停的收緊,眼眸裏的擔憂和不安,岑花月一眼便能看得出來。
“阿月,此事並非是……”穆獨秋想要解釋,卻見到岑花月搖了搖頭。
“我知道,此事與你無關。但是花月教是我辛辛苦苦一手創立的,我不能容許任何人將我的辛苦成果全部毀掉。而且,花月教裏的每一個人都是我千挑萬選才選出來的人選,我也絕不可能讓她們被那些人隨意淩辱踐踏。我必須回去。”
穆獨秋沉默片刻,如釋重負的笑了笑,道:“我陪你一起去,好歹我也算是武林盟主,也能拖延一下時間。”
岑花月愣住,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這個男子,心裏好像有什麼東西要蓬勃而出了。抽了抽氣,道:“那我們得抓緊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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