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淮謹沒想到他們還有這一招,把手從那個人的手裏拽出來了,又被那個人給握住了,其實還好這無事觀裏的道士少,也就二十多個的樣子。
章淮謹一路上冷著臉,見自己怎麼都不能逃過,那就幹脆讓這些人拉住了,隻是覺得鬱悶,以前這裏不流行這個呀,啥時候換了風格了。
過了這些熱情的道士們,章淮謹才看見自己的師傅,鬼道子就站在不遠處,章淮謹一看。自己雖然離開兩年,說短不短,說長不長的,可鬼道子還是那個老樣子,真的是一點都沒有變。
鬼道子今年也有七十的高齡了,這在夏國也就這麼幾個人,雖說是七十的老頭,可是那張臉看起來還真是不顯老。鬼道子穿的也是一身白袍,跟普通的道士沒有什麼區別,臉上沒有一點的褶子,雙目通透,一點都沒有別的老人那樣渾濁。
頭發是都白了,用一根竹簪子挽著,全身都透著仙氣飄飄,道骨仙風的樣子。章淮謹看到鬼道子站在那裏,還是筆挺的,就像是蒼山上的不老鬆一樣,這心裏就安定下來了。
趕忙緊跑了幾步,人還沒站穩,就彭得一下跪在了鬼道子的身前“師傅!不孝徒兒回來了!”說完便是碰碰碰幾個叩頭。
下麵的小道士們都驚訝了,這小師叔未免也太拚了,這麼一把戲演完這整個人都疼吧。一下子下麵就竊竊私語起來,吵鬧的聲音都蓋過了章淮謹磕頭的額聲音了。
阿呂在劍裏,隻聽到一個聲音說,“小師叔這不拚命一點,師傅怎麼會讓他再回來呢。你忘記了呀,當年小師叔要下山,師傅攔著怎麼都不讓他去。小師叔偏要去,後來師尊就說了,這要去就別回來了,除非回來的時候,就要在他腳邊磕上九十九個響頭,他才會準了小師叔回來。”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那個時候我不是還小嘛,隻知道小師叔走了,別的也不知道!”
“對啊,你隻知道吃……”
……後麵就是鬥嘴的聲音,果然這小小的道觀裏麵,也是風起雲湧啊,這年頭真是哪裏都不好混。阿呂又看了看章淮謹,難不成這傻子真的要磕滿九十九個,這樣子額頭就該報廢了吧。
阿呂想著用一個法術,隻是讓章淮謹磕著的石頭地步那麼硬,變成棉花一般,這樣就算是一百個,那也是傷不到了的。
就在阿呂出手的時候,那祝融感知到她要做什麼,趕緊阻止道。“不可以呀,你可不雅衝動!”話雖說的快,可阿呂的手更快,章淮謹再磕下去的時候,就覺得這地怎麼軟了呢,還想是不是自家的師傅心疼他了。
這鬼道子其實先前是很心疼章淮謹的,把章淮謹從城隍廟那裏撿了過來養,那時候的章淮謹多瘦啊!一個七八歲的孩子,看著隻有五六歲大,讓鬼道子心生不忍,鬼道子其實對別人那都是淡淡的,唯獨對章淮謹那真是跟老兒子那麼的疼、
到了道觀,章淮謹就從來沒有斷過吃食,衣服也是穿的暖,鬼道子還親自教他武功,章淮謹這才拜了鬼道子當師傅。
鬼道子其實就年前的時候受過兩個徒弟,不幸的是這兩個徒弟一起下山去收妖的時候,被妖怪給活活地吃掉了。鬼道子算出來不好,可是趕到的時候,哪還有他兩個徒弟的額影子,收了那個妖怪,雖然為自己的兩個徒弟報仇了,可鬼道子看著還是老了十歲不止。
這滿頭的白發,據說也是在那個時候長出來的,章淮謹也是聽說,因為等他拜在鬼道子的門下,他那兩個師兄早就投胎了。
所以這個無事觀裏,除了鬼道子外,章淮謹的輩分是最大的了,可是輩分大,章淮謹也是最讓鬼道子操心的了。
阿呂用了法術,鬼道子便一眼就看出來了,看見自己的徒弟還在那裏磕頭,也不讓他在磕了。“不用了,你,跟我進來吧,你們都散了!”鬼道子一句話,就讓章淮謹停了下來,而其餘的人也都散了。
其實別看這鬼道子一臉慈祥,可也是一向賞罰分明的,雖然年紀老了,可下麵的徒孫們都尊進的很。
大家都散了,章淮謹看見鬼道子也一扭身走了,自己趕忙站起來去追,嘴裏笑著,師傅果然不生自己的氣了。
……哎,你們看見這個的時候,我正好在火車上麵,這可是我上火車的時候趕出來的,好辛苦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