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出去後,婉娘便把家裏的門插上了,總共家裏現在也就隻有她這麼一個女人,還有一個發著燒生命垂危的年親人。還是小心點的好,其實別看婉娘是個女人,雖然說不上是五大三粗的,但也是說不上長的多少的標致。
因為常年的田裏耕種,這婉娘皮膚黝黑,手腳上都是力氣,屬於是喲個地地道道的農婦了。這個章淮謹在紅泥小爐上麵熬著稀稀的粥,想著這早上再給章淮謹喂一道,也不知她家當家的能不能找到那個神醫。
就在婉娘喂粥的時候,門外響起了敲門的聲音,婉娘一聽便知道這不是周獵戶回家了。這周獵戶一到家,要是婉娘插著門,一定是把門拍的啪啪響,就是婉娘在廚房裏麵做飯,也是馬上就能聽見的。
可這次的拍門聲卻很是溫柔,細細慢慢的一聲接著一聲,很是有節奏,婉娘放下碗走到門邊問了一聲:“誰呀,是誰在外邊。“
婉娘出了聲,那頭拍門的聲音也就停了,而隨著響起的是一個男子溫潤如玉般的聲音:“嫂子,冒犯了我是趕路的,這碰巧就碰上了外麵下雨,想在你家暫且停一下,避避雨暫且討杯水喝。“
婉娘原本是想著拒絕的,這周獵戶不再,外麵的又是一個陌生的男人,婉娘貿然開門是不好的。本想著讓他去別家,隔壁家的二嬸子今天是在家的,這去她家避避雨也是可以的。可就在婉娘想著出聲的時候,婉娘卻覺得自己的腦子一熱,也不知為什麼,這說出來的話就跟剛才自己想的不一樣了。
“公子請進吧。“婉娘覺得自己不僅嘴巴控製不了,這手腳好像也被別人控製了一樣,話還沒說完就把門打開了。而在門外的男人站在雨幕之中,卻是透著一股子謫仙一般的風采。
來人穿著一件青色的袍子,這深秋的季節,外麵還下著大雨,他的袍子看過去濕濕的,果然是澆了雨。頭發雖然被打濕了,但卻不顯得淩亂,更別說那張臉了,好看的不行是婉娘從沒見過的。
看著是大戶人家的公子,但是穿著不像,婉娘當意思到自己這麼看著來人都已經有了好一會兒,才意識過來。這人都讓他放進來了,也不能把人趕出去,也幸好屋子裏麵是有人的,雖然昏迷不醒,可好歹是解了稍微一點子的尷尬。
“公子就在這裏坐一會吧,等著雨停了在走,我家當家的去了城裏找大夫,也不知什麼時候能回來。“婉娘從廚房裏倒了一碗熱乎乎的水來,她家是沒有茶的,酒還有茶是沒有的,因為根本就沒人喝它。
所以一碗熱乎乎的水,婉娘也沒覺得不好意思,她還想著讓雨快點停,這樣這人也可以快點離開了。省的那周獵戶來了,婉娘還要解釋一番,原本看著這人太過於好看了一點,人也溫潤的如玉。
婉娘倒給他一杯水,這人還謝了半天,進退有度,沒有一點越禮的事情,婉娘也就放心了。讓這人喝了熱水,又拿著幹淨的白棉布讓他擦擦頭發上的雨水,婉娘就又重新端起了粥給章淮謹喂著。
那青衣的男子看著就比章淮謹大,大概快到三十的年紀了,比婉娘還要大上一點,可是周身的氣派是那青色的袍子不能阻擋的。見婉娘在喂粥,而躺在那裏的人滿臉通紅,看那樣子進去的氣比出去的氣少,恐怕熬不住的樣子。
“冒昧問一下,這躺著的是何許人,又得了什麼病。“
婉娘看了他一眼,撒了個小慌,說這章淮謹是自己的弟弟,被人砍殺了,她家當家的去城裏就是找大夫給這弟弟看病的。婉娘覺得自己的慌說的不錯,這人也就是討碗水喝,不會留太久的,說的太清楚了也沒必要。
可婉娘的這點小心思,怎麼可能瞞的過這人的眼睛,你要問這來人是誰,又為何來這地方討水喝。你萬萬猜不到的是,這三十不到,又溫潤如玉的年輕人卻是那鬼麵冥王扮的,而來這裏便是給章淮謹治病。
“嫂子,你當家的而是不是去城裏找神醫了。”這鬼麵冥王話音溫潤,可卻透著一股蠱惑人心的味道。婉娘一個小小農婦怎麼提防的過,點點頭便回應了。
“其實我就是你們要找的神醫,讓我來幫這個小兄弟看看可好?”鬼麵冥王又這麼說道,婉娘聽了這麼一句,一下子眼睛裏就迸發出了光彩。
“神醫,你真的是神醫,那就快來救救這小兄弟吧。”這鬼麵冥王兩三句話,便讓婉娘小了芥蒂的心。而鬼麵冥王充當了一回神醫,給章淮謹開始“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