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呂想著今晚上離開章淮謹,而章淮謹在夢裏也不知夢到了什麼,那嘴角高高地揚起,顯得很是無賴的樣子。
這兩個人在這個小小的地方,與世隔絕了一般,怎麼知道在那二十裏地的京城卻發生了一件大事情。
先是安樂王府裏安樂王傳來病重的消失,這安樂王才剛剛從珍珠城修養回來,回來的時候說已經是大好了的,卻不知怎麼過了一夜,卻又病倒了。而就在這一夜,與安樂王府相隔不遠的相府竟然鬧鬼了,相府門前那些守門的都無緣無故倒在地上,睡了一夜才被人弄醒。
一夜之間這京城竟然說鬧鬼,人們一時之間都人心惶惶,原本熱鬧非凡的地方,好譬如酒樓瓦市之類的地方,一時之間竟然都鮮少有人去。而原本隻是一年幾次才生意紅火的地方,那賣元寶香燭的生意卻一下子紅火了起來,大有賺個盆滿缽滿的架勢。
京城安樂王府,這地方可是堪比皇宮,雖然皇宮看似威嚴不容易讓人進入,可這文武百官,又或是召見的大臣的妻兒,那也是有機會見到的。
所以這皇宮看似很不容易進去,但也有人能夠進去的,但是這安樂王府卻是不一樣了,這京城恐怕最難進去的不是碧瓦琉璃的皇宮,而是這奢侈秀美的安樂王府了。安樂王府跟皇宮是一點都不一樣,但卻也是有一點一樣的地方,那就是貴。
這夏國的皇帝也不知為何,以前殺了那麼多的親兄弟,可唯獨對這個僥幸存活下來的病王爺善待有佳。大臣們曾在私底下討論過,這現在的皇帝恐怕是把夏國一半國庫裏的錢都去裝修安樂王府裏。
不然則麼可能有的那麼多的銀子,才花了一年的功夫便這麼建造了一番,要知道在京城的大臣府邸,那都是分配好的,也都是以前的皇帝建造好了的。一般的大臣也就是在裏麵改改裝修,一般的人可不會傻的自己花錢貼在這上麵。
因為有可能你還沒造好,你的官職就被卸了,也有可能你就升官了,那就不會在住在這個府邸裏麵了,所以弄得在好,那有可能就是花自己的銀子。弄得漂亮舒適了,請別人來住,這些當官的都一個個成了人精,又則麼可能幹出這種蠢事。
安樂王病重,這可不是空穴來風,可真的是一件真實的事情,你看以往這清冷了的安樂王府現在又開始熱鬧起來了。
原本安樂王在三年前就把身邊的歌姬孌童都給遣散了,身邊除了幾個侍衛服侍,那就隻有一個唯一的婢女綠柳了。原本的安樂王荒淫無度,身子虛弱,夏國的皇帝擔心他年紀輕輕就翹了辮子,這樣這夏國便便隻有他一人姓夏了。
在年輕的時候曾經想過,這皇姓如果隻有他一個人姓了,也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什麼叫做這世界的霸主了,什麼叫做一呼百應。可真的當他做到了這個位置,才明白什麼叫做孤王,什麼叫做寡人,有時候這兄弟情也是一個讓人想念的東西。
隨意當他在冷宮的時候看見了夏沈勀,他便決定把這個病懨懨的他名義上的弟弟,雖然一次都沒有見過,但好歹也是他的弟弟。這便是夏國的皇帝寵愛夏沈勀那唯一的一個理由,也是最重要的一個理由。
原本讓夏沈勀去珍珠城,是想讓他好好地休息,卻不料他這病還沒修養好,便回來了。一回來還徹底地病倒了,比每一才生的病都要大,皇帝甚至與把宮裏的太醫都請來了,可是這麼多的人卻一個能用的都沒有。
“沒用的東西,一個個沒有的東西,朕養隻狗都比你們有用,你們一個個都在朕的麵前說了什麼話。一個說該死,一個說無能,還有那些是被鋸了嘴巴的葫蘆嗎?連聲屁都坑不出來,就會跪在朕的麵前發抖,喊著饒命,朕有說過要了你們的狗命嗎?”皇帝越說越激動,連案幾上新擺上去的茶都一下子被掃在裏地上。
在他的身前,那跪了三排的禦醫,一個個汗如雨下,最前麵的是幾個太醫院的院判,有些甚至都白發蒼蒼,好久都沒上過朝的老臣,那也被這皇帝給叫了過來。
三人隻用有個姓陸的,是三大院判之中,年紀最高的,滿頭白發不說,就連那臉上都是滿臉的褶子,這還是因為他會保養的,不然這臉上的褶子就更多了。雖然看著老,但是精神確實是真的不錯,大家跪著他也跪著,他可是三朝的元老的,要說還真是不用行跪拜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