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呂在朱振的手心裏,脖子就被他緊緊地握著,那意思就是敢亂動一下這脖子就能被他拗斷了,阿呂可是乖覺,但隨著越來越靠近那桃夭呆著的屋子,阿呂全身都在嚎叫了,她的魂魄啊,快點回來吧,跟著姐姐一起做鬼不好嘛,姐姐給你們好好補補……
此時離那天亮雞叫隻不過還有一炷香的時間了,所以阿呂很是緊張,這種心都要快跳出來的感覺,隻有上次阿呂去偷拿鬼麵冥王的無相葫蘆時才感受過的。
阿呂以為她那顆不再跳動的心是沒什麼感覺的,可是到底才發現原先想的都是錯的,她會緊張,會興奮或許還會難過吧。
朱振走到桃夭的屋門口,便發現了不對勁,可是為時已晚了,阿呂憑著本能已經在驅使她自己離體的魂魄趕快回來,而一門之隔的桃夭抱著頭在床上打起滾來,畢竟這魂魄離體的痛苦桃夭一個凡人是不能承受的。
“阿桃……”朱振也不管手裏的章淮謹,當然他是沒有注意到章淮謹現在嘴裏念個不停,而那低垂的眼瞼把那血紅一片的眼睛給遮住了一點。
桃夭聽見朱振的喊聲,剛想伸出手說什麼,可出口的隻是低低的一個字“疼”,然後再也沒有別的話了,隻一個勁的在那裏打滾。
“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會這副樣子,原本我離開的時候還不是好的嗎?”朱振把桃夭扶起來靠在他自己的身上,奈何他問了這一句話,桃夭是疼的滿頭大汗,完全張不開嘴來回答這個問題。
桃夭張開眼睛,微微仰著頭想跟朱振說話,奈何太疼了,其實他想說自己已經不想再做人了,把那原本就不該屬於他的魂魄拿走吧。這樣太痛苦了,但他知道這朱振是萬不會這麼做的,因為朱振覺得是他給了桃夭那樣的藥,才會害得桃夭一命歸西的。
桃夭醒來也跟他說過,如果不是他那三年多的陪伴,桃夭早就死了的,可是朱振是桃夭怎麼說,他都是那種強硬派,愣是認為是自己的出現害了桃夭的。
現在桃夭這痛苦的樣子,那就是在朱振的心裏劃口子,桃夭在他身上翻滾個不停,表情極為痛苦,朱振還想著是不是那治病的法子出了問題,又或者是有什麼後遺症他所不知道的?
可當他看見剛被他扔在地上的章淮謹現在正縮在牆角,那頭頂也不知什麼時候閃現出一圈詭異的紅光時,朱振的喉嚨一緊,“你這是在幹什麼?”
聽見朱振的聲音,阿呂在紅圈之內,緊念了幾聲咒語,籠罩在外麵的紅圈就散發出更加濃烈的光來,布置好結界,阿呂才微微鬆了一口氣,看見那朱振的樣子就嗤笑了一聲:“睜大你的眼睛看看,我是來拿回自己的東西的,你可別想著在使壞。”
阿呂說完也沒再顧忌那朱振有什麼動作,她早就把早就準備好了的東西拿出來了,其實原本是不用借助這東西的力量,可是阿呂的法力太弱,而章淮謹現在的身體又太虛。
雖然外麵的結界能起到很好的保護重要,但就怕那朱振使壞,這人身上的修為阿呂是看不出,證明比她高的不是一星半點。但是奈何阿呂從那鬼麵冥王的地方順來的法寶,個個都是說得上名頭的東西,這樣便也不怕朱振的刁難。
要說阿呂這拿出來握在手心裏的是件什麼法寶,這東西可比那無相葫蘆還要來的多幾分故事,這顆紅色的珠子原本是在無相葫蘆裏的。正是阿呂先前被封在無相葫蘆裏,到處走動的時候無意間得到的法寶,在那無相葫蘆裏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
可阿呂卻一直往前麵走著,就是因為她總覺得前方有那弱弱的紅光傳來,直到她走的累了雙腳,才終於見到那發光的東西,看著是一顆很普通的紅珠子。
阿呂隻是心裏默默地搗鼓了一句,什麼東西怎麼在這鬼地方的時候,那珠子好像能聽懂她的話一樣,竟然就在旁邊出現了幾個小楷的花體字,“紅燭,原乃是上古大神祝融之物,後遺留在人間,得之慎用,可兩次借用大神靈力”
阿呂最後還是把這紅燭收在了自己的衣袖裏,其實這無相葫蘆裏的東西,阿呂也沒想過能帶出去,可當她附身在章淮謹的身上時,便發現那紅燭是一直都在的。
既然能兩次借用那大神的法力,有這等寶貝,豈不是說可以兩次開掛,所向披靡。阿呂想著這次就是危機時刻,不用在這次那下次也就沒機會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