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 小子(2 / 2)

果然桃夭料想的對,在第五天的下午,便來了一個誰都想不到的人,安樂王親自來看他了。安樂王那時雖然已經二十多的年紀,可因為長年臥病在床,臉色很白人也不很精神,桃夭還記得那天傍晚的情形。

漫天的飛霞,桃夭側躺在床上,就這麼看著慢慢渡步過來的人,在那個讓他丟失了全部尊嚴的晚上,桃夭是沒有看清楚那安樂王張什麼樣子的。

因為他一進去就被人按在了門上,木質的雕花紋路硌的他背後難受,可緊接著的難受是他怎麼都沒想到的。被人壓著,被人挺弄個不停,耳邊隻有粗重的聲響,桃夭在那個晚上想著盡量讓自己的注意力不放在上麵,奈何在他身上的那個男人卻不希望這般,硬是弄得桃夭酥軟了身子。

他就像是一葉浮萍那樣,隻能依靠著在他身上起伏個不停的男人,直到最後不知是累的睡了過去還是疼的昏了過去。桃夭早上醒來也沒見過安樂王的,在這個傍晚這安樂王卻是來看他了,雖然沒有見過,但好歹是一夜的相擁,桃夭怎會不知呢。

在他麵前的男人不是高大亦或是肚圓腦肥的那種,而是一個看著很清瘦的男子,他過來時顯然是剛沐浴過的,頭發有點濕全部分散在腦後,用一個碧玉的簪子別住,身上是一件青色的直墜,腰間用同色的帶子紮著,行動之間那帶子上繡著的暗色花紋還閃現著流光溢彩。

直到安樂王走進,桃夭也沒想過起來,更沒說一句話,因為他感覺到安樂王似乎和享受這安靜的世界。桃夭是遭逢大變才不愛說話的,而安樂王給人的感覺那就是本應該就活在那無聲的世界裏。

因為任何一絲嘈雜的多餘的話都會打擾到他,安樂王好似閑庭散步一般,就在桃夭的屋子裏走了一圈。縱使已經被安樂王寵幸過一晚,可桃夭的屋子還是最小的,在這安樂王府裏可以說是最窮酸的一間屋子了。

別人的屋子那不是裝的大富大貴,也是溫馨雅致,更有點心思的,縱使少了幾分錢財也會下點別的功夫,養些花草在屋子裏,那也顯得別有趣味。

可這桃夭在這屋子裏住了有兩年了,進來是什麼樣子,現在還是什麼樣子,沒有多一件東西,也沒有少了一個花瓶。

屋子裏一桌一椅,一個書案一個衣櫃再是一個多寶閣,上麵零星的放了幾樣不值錢的花瓶。當然還有那桃夭身下躺著的床,這些東西也絲毫沒有沾染上桃夭的半點氣息,安樂王就在這間屋子裏逡巡了一圈後,坐在了桃夭的床邊。

他沒有選坐在床邊的凳子,而是坐在床邊這讓桃夭很是驚訝,當桃夭意思到這人是這王府裏真正的掌權者想著他這般躺著不好看的時候,正要起來卻被坐在他床邊的人給製止了。

那人看了他一眼,放在桃夭肩頭的手沒有鬆開的意思,桃夭也不掙紮也不說話,就拿著那雙大眼睛盯著人看。桃夭從來便知自己這眼睛能騙的人,小時候騙的是他爹,因為他一做錯事他爹要拿著棍子打他的時候,桃夭就睜著大眼看他爹。

眼睛裏含著淚,要掉不掉的樣子,就這麼瞅著他爹,最後他爹總能放下自己手中的棍子,上前揉著桃夭毛茸茸的腦袋,笑著嗔怪到:“壞小子,下次別這樣了。”

“壞小子,下次別這樣了。”桃夭愣神的功夫就聽見自己的耳邊響起這兒一句熟悉的話,一顆心就跟炸開了一樣,隨著而來他的腦袋就被摸了摸,然後那隻有點涼涼的手邊收了回去。

清冷的聲音,卻帶著一點調笑的語氣,雖然不是桃夭爹那有點溺愛的語氣,可讓桃夭是無比地熟悉。漸漸地桃夭感覺到自己的眼睛很熱很濕,再之後透過霧蒙蒙的眼睛他感覺身邊一鬆,之後看著的便是那披散這頭發的青衣男子走出了他的小屋。

其實安樂王進來出去都沒有過半柱香的時間,可自從那以後桃夭的心底都留著那個青色的背影,直到有個白色的身影進入他的世界後,那抹青色才漸漸地消退。

桃夭的回憶啊,一直寫到這裏明天還是他的回憶啊,我是那個愛劇透的存稿箱,我傲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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