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在章淮謹手心裏的人,那就是一個縮小版的阿呂,“她”的眼睛閉著,一身白衣,沒有了紮眼的紅衣,那樣子更接近於普通人。小人的麵部雖然沒什麼表情,但就是令人怎麼看怎麼順眼了。
朱振露出那不可思議的表情,當然不是因為看見這小人的外貌和神情,在他的眼裏那男人女人都是一個樣子,隻有那桃夭才是他眼裏的一抹紅色,所以當桃夭死去的時候,朱振是怎麼都接受不然,才會把桃夭放進蚌殼裏,一心想著怎麼就治的。
而現在章淮謹手裏的分明就是那阿呂另外缺失的魂魄,原本在那大酒樓的時候,朱振太高興,這三年未見的人就在他的麵前,怎麼能不激動,再說有那章淮謹搗亂。朱振一時也沒察覺出來桃夭隻吸了阿呂的一多半的靈魂,還有一小半沒有吸收,可是過了這麼久,桃夭也說不上來阿呂去了哪裏。
他隻記得是他用那血色珍珠開啟的蚌殼,之後那阿呂是怎麼消失的,桃夭也不清楚。朱振雖然話語上責怪著桃夭擅自主張,可是到底嘴上說不了重話,這朱振疼桃夭還來不及怎麼可能因為這事情就桃夭就跟桃夭發火,自從他們在一起後,那朱振對桃夭可謂是那二十四孝忠犬。
什麼事情都是他親自來,端茶遞水就差咬搖著尾巴在桃夭的腳邊跪下了,其實他是想跪下的,奈何桃夭不喜歡朱振這樣,朱振才沒有這樣的。
“怎麼樣,看清楚了沒,我有這東西,那讓不讓我去見那男人一麵?”阿呂收回手中的魂魄,對著朱振問道,雖然語氣跟一開始沒有什麼差別,可也隻有她自己知道,不僅她自己更加虛弱。
靈魂更加飄散外,連著章淮謹的內傷也重了幾分,因為剛才她伸出來給朱振看的那魂魄便是阿呂自己的實體。最後的生魂,被阿呂自己硬生生地逼出體外,還讓別人來窺視。
這對她來說是一件很不舒服的事情,可是沒有辦法,舍不住孩子套不住狼也就是說的阿呂。隻不過阿呂現在要舍棄的是自己的命,以後還能不能再存在這個世上,那就隻能看這次朱振信不信的了。
朱振見章淮謹把那東西收了回去,再聽他的話,心裏更加意動。“這生魂你是從哪裏得來的,你講的清楚,還有為何要見那人也說個明白,我聽了自會安排。”
瞧瞧,這朱振說話,那就跟阿呂現在在求見那如來佛主一樣,還真是高傲到極點了。阿呂在心底早就把朱振罵了個狗血噴頭,可是在說話時,那語氣裏卻是沒有半點的吐槽意思,隻是淡淡的解釋道:“這魂魄自是阿呂那個女鬼叫我送來的,其實我與那女鬼一直同路,原本想著是一起結伴到京城的,奈何在這半路上卻碰見了這樣的事情。”
“雖然阿呂被你關進那蚌殼裏,導致她魂魄散失,最後拖著這一點魂魄找到了我,也知道自己不能活下去,命不長久,也就生無可戀了。托我把她的魂魄送來,並且要當麵跟那要了她魂魄的公子說話。”
“雖然這次全因為別人的原因,才會導致阿呂變成這樣,可最後得到魂魄的人阿呂卻沒有責怪的意思。阿呂想要告訴他,叫他好好地活著,就算是代替阿呂好好地活著。至於那個奪了她魂魄的人,阿呂自己是不能再報仇,但也是信那天理報應的,那種妖怪自然會得到懲罰的。”
阿呂說到最後幾句,就控製不住自己的語氣,那前麵的話阿呂把自己說的就跟那白蓮花加瑪麗蘇女主一樣,幸虧她機智,編的這幾句還真的讓朱振相信了。
至於為何這章淮謹能找到這裏,朱振早就在心裏給章淮謹編了一個很好的理由用來說服自己。那定然是阿呂的魂魄帶的路,對於自己從未涉及過的領域,總是帶著幾分神秘的。
至於後麵的那兩句話,那就是明顯地在咒罵朱振了,奈何朱振根本不把自己放在心上,這二十四孝的忠犬隻把桃夭放在了第一位,甚至與朱振自己的生命也就隻能排第二。
“我給你一次機會,要是敢耍著我玩,那明天的太陽你是一定就看不見了!”朱振說完,自己又從空中一掠,像隻輕巧的燕子一般就穿過那開著的窗子,進到了前麵的屋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