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呂這個時候已經模模糊糊的了,隻聽見有男音在她身邊問,珍珠?什麼珍珠?哦……好像她是在那賽半仙撿到過一粒珍珠,還紅通通的,她最後也看不出什麼,便隨便揣在了懷裏,現在應該還在她的身上的,那又有什麼用呢?
“你醒醒呀,快把那珍珠拿出來,這樣你就有救了,難道你想死在這裏不成?”桃夭好不容易看見一線生機了,可阿呂卻昏迷不醒的樣子,拿不到那血色珍珠,還是打不開這珠蚌的。
桃夭這麼說,阿呂也沒有反應,相反的阿呂的的腿已經慢慢地變得透明,直到看不見……桃夭一張好看的臉皺在了一起,他可真的沒想過自己活著是因為一個人死,雖然這個不是一個活人,隻是一個女鬼,他也是不認識的。
可桃夭真的沒想過他的生是需要一個人付出那麼多,魂飛魄散……
桃夭最後對著阿呂說了幾句,無論怎麼樣,阿呂也還是一點反應也沒有。這樣的狀態桃夭也隻能放棄了,阿呂是真的沒有逃出去的希望了,那桃夭把阿呂最後那點魂魄也吸收了吧,雖然心裏有點不好受,可這樣好像是命了。
桃夭把眼睛直直地看向正方,不想看阿呂了,不想看這個自見了一次的女鬼慢慢地從他身邊消失。
“拿……去……”突然在這個已經很是寂靜的空間裏,迸出了兩個字,很是急促,也很微弱。可桃夭卻聽得清清楚楚,這聲音一落,桃夭的額頭便被什麼砸了一下,這圓圓的東西從他的額頭一直滴流著滾到了桃夭的胸前。
桃夭一看,一顆圓溜溜血色的珍珠,他看這一眼便知道這東西正是朱振的那顆血色珍珠。朱振原身是個萬年的蚌精,而這血色珍珠就是朱振的,這顆珍珠本是朱振煉化而出,朱振除了這堅硬無比的蚌殼,這血色珍珠也是一寶,隻不過很早以前遺失了而已。
沒想到在這裏看見了,還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有了這珍珠,就能出去。也幸好桃夭是知道怎麼控製這珍珠把蚌殼打開,不然他們就隻能等到朱振來了,這樣勢必阿呂會在這裏死掉,還死的幹幹淨淨。
“你撐住了,死不了的!”阿呂隻聽見這麼一聲,她不想再死了,原本以為當鬼了就永遠都不會疼了,可沒想到這做鬼了,也能這麼疼的。
就沒想過能這種死法,阿呂覺得冤枉極了,要是能出去,她一定會把那朱振千刀萬剮,這人不是個大蚌精嗎,那她就要把這個大蚌精用來煮湯喝。
聽見那桃夭說什麼珍珠的,阿呂真是半分力氣都沒有了,可求生的本能讓阿呂抬起了手臂,阿呂此時才覺得自己的手能這麼重。抬手拿起放在胸前的珍珠,這個小小的動作花掉了阿呂的最後一點力氣,最後她咬著牙把珍珠往桃夭那擲了過去。
見桃夭拿到,阿呂變徹底地暈死過去,在這瞬間阿呂便在心裏默念著,她當人的時候沒有做什麼錯事,當鬼之後也沒有做什麼壞事。可偏偏什麼壞事都找上了她,這次如果真的醒不了,那……那真的沒什麼好說的了,是她那前麵的八百輩子做了太多壞事,這輩子就全部報回來了嗎?
桃夭最後用血色珍珠把蚌殼打開,他自己還好,在那蚌殼裏身體已經恢複了七七八八。果然這種方法可行,也不知朱振是從哪裏知道的,可這方法到底是太陰損了一點,且這鬼魂也應該是不普通的。
要想找到這樣的鬼魂,朱振一定是花了很多的力氣,不然也不會讓桃夭躺了那麼久。桃夭出來的時候,稍微活動了手腳,可那邊在地上的阿呂卻是一點都不好。
“你怎麼樣了?女鬼,女鬼……”桃夭湊近阿呂,在她的耳邊不停地叫著女鬼,可阿呂半點反應都沒有。這不會是花了這麼多的功夫出來,最後死在外麵了吧,這樣子也太倒黴了,也有點浪費了。
桃夭咳了一聲,這猛地醒過來,他還是很虛弱的,且沒有把阿呂全部的魂魄都吸了過來,桃夭更是容易累。但是也沒有什麼性命的危險,桃夭把那珍珠收在了自己的腰間的荷包裏,他以前的穿著一樣考究,雖然愛穿豔麗的衣服,可卻從未穿過紅衫,桃夭挑眉看著自己身上的這件衣服。
一定是那朱振給他穿上的,也不知安得什麼心思,而桃夭認定已經死了的阿呂,在地上已經接近了透明。在這個房間裏,當桃夭再次注意阿呂的時候,已經沒有了阿呂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