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呂流的汗越來越多,桃夭也急的冒汗了,朱振啊,到底去哪裏了?
被桃夭念叨的朱振,此刻可沒有桃夭那麼好的運氣,他原本以為章淮謹去外麵找阿呂了,如果沒找到那也就不會回來的。可沒想到他卻小瞧了章淮謹,原本他就在自己的屋子裏,在看著珠蚌的。
這珠蚌雖然是他的隨身法器,所以不怎麼需要操控,隻要心念一動,這珠蚌變回按照朱振想的,變大或者縮小,都是極快的。
可這攝魂活命之術,朱振也隻是從古籍上看來,從沒有實踐過的,再說這關係到桃夭能不能活過來,朱振那一顆快要死了的心,那就砰砰跳個不停,怎麼都靜不下來了。
他原本想的好,雖然阿呂最後肯定會燒的連個灰都不剩了,可這樣也算是不留證據了,隻要桃夭能再活過來,這朱振是一點都不怕的。
可沒想到的,證據竟然會衝到他的房間裏,拿著劍一句話沒說就向他砍來,而朱振為了不影響到那蚌殼。就隻好邊打邊退,往大酒樓的外麵去了,章淮謹一句話不說,臉色很是陰沉,朱振可以肯定這章淮謹一定是知道了什麼,卻不知道是誰跟章淮謹透露的。
可這事情朱振做的很是隱蔽,沒有一個人知道的才是,但那章淮謹殺過來了也是事實。朱振最後看了一眼被自己縮小並且踢到桌子底下的蚌殼,想著去外麵跟章淮謹說清楚,要是說不清楚,那就隻能……
朱振可不是一個好妖怪,他一個修煉了萬年的大蚌精,那手裏殺的妖無數,自從跟桃夭走在一起,那殺的人也是很多了,其中不乏有那夏國的權貴。可他就是殺絕了,有時候也逃不過這暗箭傷人,桃夭睡了三年這就是被人下的毒手。
所以導致朱振雖然外表看的很是冷清,那樣子也是一個好人,可那顆藏在裏麵的心早就黑透了,這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妖怪。所以對章淮謹下手也是狠的,一開始在大酒樓裏是有顧忌,不想傷到了珠蚌,也不想珠蚌被章淮謹發現。
可到了外麵,這朱振便開始大下黑手,所以這章淮謹也隻是一開始占了一點便宜,之後也就隻有招架的力氣了。
朱振當然也看出章淮謹有多少斤兩,知道章淮謹不會無緣無故就對他拔劍,再說今天朱振的心情好,想著時間也差不多了,那桃夭也該出來了。
把章淮謹的劍奪了下來,又挽了一個漂亮的劍花,之後劍就直指自己的脖子:“你不是出去了嗎,怎麼一回來就對著我這副樣子,難道是真的想殺了我。試問我對你是不差的,這麼多天了,讓你在酒樓裏白吃白喝的,你就這樣對我?”
章淮謹看這朱振這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就氣的咬牙,於是在地上嘬了一口,對著朱振很是不客氣:“誰稀罕你的酒菜了,你接近我,還不是打著阿呂的主意,你把阿呂帶到哪裏去了?快點把她交出來,不然我肯定對你不客氣。”
看章淮謹這臉紅脖子粗的樣子,朱振看著竟然覺得有幾分意思,竟然知道是自己把阿呂帶走的,那便是知情的人告訴他的。“我也不要你對我客氣,你說說,是誰告訴的你,我把你女鬼帶走了的?”
“原來真的是你。”章淮謹說著,心裏更氣了,那胸膛一起一伏,就像是一頭要撲上來的猛虎,“我剛以為你是個好人,沒想到真的是個妖怪,你竟然本事這麼高,那捉了阿呂去又有什麼用,快點把她還給我吧。”
章淮謹說著,也沒顧忌到架在脖子上的劍,這一動那脖子就立馬紅了一道,還好那朱振收的快。要是那一下不收手,這章淮謹的脖子雖然不至於掉了,但也會掉個一半下來。
“聽你的口氣,你竟然是很關係那女鬼的,這怎麼好呀,我還以為我是個大逆不道的喜歡個人就算了。沒想到今兒還碰見一個喜歡女鬼的,兄弟你這口味是不小啊,吃的味真重!”那朱振說著,還嗬嗬大笑著,章淮謹被他這麼一笑,臉更紅了一圈。
不過前麵是氣的,後麵是羞的,“誰喜歡女鬼,你說的,我沒說。那阿呂在你手上,你快放了她。”
朱振搖搖頭,一把提起章淮謹脖子後麵的領子,往那大酒樓去了,算了,就當他發發好心,讓這個傻子見那個女鬼最後一麵好了。萬一再晚了一點,那女鬼應該就連灰都沒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