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守門的才不管這些窮的沒有幾個銅板的老百姓說什麼呢,他大早上就起來在這裏守著,你以為他就高興了呀。
幸好城主下令了,封城,這樣來的多方便呀,他也可以早點下去了,洗個澡找飄香院的小紅一起吃個小酒的。
“關門!”
這一聲出來,那人群馬上就安靜了,那些不肯走的,以為人多這官爺也會管管,讓他們進去的呢。可誰知道就這麼兩個字,就讓大家白白跑了一趟,還曬了半天的太陽,可到了最後,還是沒有進去,這不是白瞎了嘛!
民不和官鬥,排了大半天隊都想著進城的人隻能走了……
章淮謹咬著牙,這些官兵也太氣人了,阿呂在附魂傘裏感受到章淮謹的情緒不對,趕忙勸住他:“莫要惹事,呆會想辦法進城就是了,你這樣一鬧,可是大亂子。”
“難道就這麼被這些狗眼看人低的家夥……”章淮謹還不想走,可是這城門可是不等他的,一會功夫這扇又大又高的城門就吱呀一聲從裏麵關了進去。
阿呂見章淮謹還是不願意離開,迫於無奈地從附魂傘裏出來,這大太陽一照,阿呂就有種自己要被曬化了的感覺。
章淮謹一見阿呂出來,柔軟的身子在陽光下都快開始冒煙了,趕忙把附魂傘給打開,遮著阿呂。“你也太不小心了,怎麼說出來就出來了,難道不知道自己怕太陽嗎?”
阿呂看看頭頂那一片紅色的天空,知道是章淮謹過來的快,不然可能就要被曬暈了吧。可也是對章淮謹生氣的,所以說出來的話狠狠地堵了章淮謹一口:“我再不出來,你就要硬闖城門了,到時候你以為自己能以一敵百不成?你說你最近的脾氣怎麼這麼火爆呢,一遇到事情就想跟別人比拳頭,知道這樣是不好的嗎?“
章淮謹點點頭,他也不知道最近是怎麼了,好像自從離開那福啼洞後,火氣就比較大,許是虛火太旺,這天太熱的關係了。
“要不要進城之後找個大夫看看?”阿呂見章淮謹不說話,於是開口問道,這人這幾天怪的,定是生什麼毛病了。
章淮謹搖搖頭,看阿呂那在傘下很是慘白的臉,穿著一身紅裙,就顯得更加白了。阿呂的紅裙領子比較大,章淮謹蹲著給她打傘,所以一下子就能看見她那白錫又修長的脖子,再看上去就是那紅豔豔的嘴唇,現在這對著他一張一張的。
阿呂還在那邊說著,要不要找大夫之類的話,奈何章淮謹隻是盯著她看,卻一點反應都沒有。“章淮謹,章淮謹……”沒法子,阿呂隻能大聲地叫他。
“啊,什麼事情?”章淮謹的腦子就好像被什麼擊中了一樣,一下子就回了過來,見阿呂很是著急地問他,他也不知道剛才阿呂跟他說了什麼。
“什麼,什麼事情,剛才問你去看不看大夫的,你搖搖頭,又一動不動的,這是要不要看大夫呀,真覺得你很奇怪的。”阿呂上上下下地又打量了章淮謹一番。
“哪有哪裏奇怪,我們快走吧,看看哪裏還有進城的辦法,我還想著好好吃一頓呢。”章淮謹打著哈哈,裝著很是泰然的樣子,其實心裏不停地打著鼓,剛才他是怎麼了,怎麼看著阿呂的樣子,還有那白白的脖子就覺得口幹舌燥,還想著那事了?
阿呂見章淮謹這麼說,口氣和神色也很正常,不願意去看大夫也就算了,讓章淮謹打著傘,就繞著城樓走。
阿呂比章淮謹快了一小步,兩人現在在一把傘下,旁邊還有幾個沒有離開的人,這些煩熱雖然看不見阿呂。可是卻能看見章淮謹,見著大胡子的男人撐著一把傘,走在這城樓下,真是說不出的別扭,可也隻是在他們走後嘀咕上兩句。
畢竟章淮謹是很怪異,可是後麵是背著兩把劍呢,誰有膽子上去說,就是讓他聽見也會惹事的。這些都是最下層的農民,這看人的本事可有著呢,怎麼過活都是看人臉色的。
章淮謹和阿呂繞著城牆走了快一個時辰,章淮謹背上都是汗,夏衫早就被汗水打濕了。可阿呂是一點汗都沒有,一陣風吹來,阿呂的衣裙是一點都沒有動。她不能接觸到人間的東西,所以這人間的風對她來說也是一點作用都沒有的。
可章淮謹在後麵看著,就覺得這陣風不僅吹散了自己身上的熱氣,還隱隱地有股特殊的香味飄來,在抬眼一看在自己前麵的阿呂,怎麼就突然覺得是阿呂身上發出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