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獄警拉開,魏蕭眯了一下被陽光刺得有點發疼的眼睛,抬腿走了出去。
“喂,你們看到沒有?那個殺人狂魔被帶走了!”
“廢話,一直都在看著呢,沒看到那是瞎子!”
“你們說他會被帶到什麼地方去了?”
“那還用問,像他這種重度殺人犯根本就不應該關在我們這裏,肯定是調到專門關殺人犯的高戒嚴監獄去了。”
“謝天謝地,這個殺人狂魔總算走了。這段日子天天提心吊膽的,覺都睡不好。萬分慶幸我當初搶劫的時候沒搶到他身上,不然我現在可能都身首異處了。”
“可不是咋地,如果我收保護費的那條街上的商鋪有他一半狠,我他媽寧可去垃圾堆撿東西吃也不去收什麼保護費。”
……
在眾犯人自我反省的時候,魏蕭已經坐進了一輛帶有紅色特別通行證的伊維科商務車裏。獄警關上車門後,伊維科絕塵而去,整個過程監獄長始終沒敢露麵,生怕魏蕭記住他的臉,找他麻煩。
在車上,黑衣人中有人問魏蕭,要不要和家人或親戚告個別。這是允許的,隻要不說出特殊任務就行。
魏蕭想了想,搖了搖頭。
中國有句古語,人走茶涼。魏蕭的姑姨叔舅什麼的雖然不少,但在父母走後,仍然對魏蕭像以前一樣親的隻有三叔一家,此前魏蕭收到的那條煙就是三叔寄來的。
和所有人一樣,三叔一家也認為魏蕭肯定是要被執行死刑的,隻是時間早晚而已。魏蕭不想在這個時候讓三叔一家人承受報著一線希望,最後還是要落空的那份痛苦。
因為,魏蕭對自己能否活著回來,確實沒有一點點的信心。
因此,魏蕭決定不見任何人,直接前往與另外四個死刑犯的彙合地點。
……
一個星期後。
印度洋以西,阿拉伯半島以南,非洲以東,北緯15度,東經60度處。
一條三萬噸級的成品油油輪自東北向西南,緩緩地行駛在浩渺無邊的洋麵上。駕駛室裏,舵手一邊看著航線圖,一邊扶著舵,百無聊賴。
船員宿舍裏,魏蕭躺在床上,兩手抱在腦後,眯著眼休息。在他的頭頂有一張床,在他的左側,隔著一米左右,還有兩張高低床。
船員宿舍裏的空間比較緊張,每間宿舍裏都安裝著四張床。
此時,魏蕭頭頂上的床空著,在他左側那兩張高低床的下床坐著兩個人,一個留著絡腮胡子,年紀約莫四十來歲,舉手投足間頗顯成熟老練;一個長得白白淨淨,年紀約莫十八九歲,像一個在校學生一般神情中還帶著幾分率真。
這兩個人,就是和魏蕭一起執行這次特殊任務的四個死刑犯中的兩個。其中留著絡腮胡子的那個,據鄒科長介紹,名叫睡魔,37歲,曾經服役於西南某軍區偵察部隊,擅長夜襲、潛伏和刺探情報。另一個長得白白淨淨的,名叫疾風,19歲,服役於中原軍區某野戰部隊獨立狙擊排,擅長狙擊和槍械。
鄒科長就是此前找到魏蕭的那個中年男人。
另外兩人,一個名叫幽靈,27歲,曾經服役於東海某海軍陸戰搶灘強襲部隊,他的特長就是沒有特長,也沒有突出的弱項。一個名叫暗影,29歲,曾經服役於西北軍區某導彈特勤部隊,擅長機械和精密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