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暴揍了自己一頓的少年,惡狠狠的出聲問道:“你、你叫什麼名字!”
牧九天眉毛一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姓牧,名九天。”
“嗬嗬,牧九天!老子記住你了!你給老子……啊!別打別打……”
“打的就是你,你能咋滴?!”
牧九天一腳踹在屠剛屁股上,將其踹飛出去,隨著又一聲慘叫響起,屠剛爬將起來,捂著襠部連滾帶爬的就跑沒了蹤影。
“嗬嗬,俺老孫這段時間也是憋得夠嗆,瞧你狠揍那小子,真是出了口鳥氣。”孫猴子如此說道。
牧九天看著屠剛狼狽逃離的背影,在心裏豎了個大大的中指,心情頓時順暢了不少。
“天玄門的內門弟子也不過如此,就這還是築基境?”喃喃自語了一句,正要轉身回屋繼續研習符紋,卻聽到一旁草叢中傳來一聲不屑言語:
“要不是你小子一腳踹人襠部,給人踹的夠嗆,能夠這麼輕鬆的就被你一頓暴揍?”
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一隻小狗正搖著尾巴,上下打量著牧九天。
少年又是在心裏對著這隻牧場看守狗豎了個中指,挑了挑眉,沒有說話。
卻聽那狗又是繼續說道,“小子,你知不知道剛才揍的是誰?”
哎呦我去,光顧著通報了自己姓名,倒是忘了問對方了。
所以牧九天隻有搖了搖頭,“不知道。”
“那小子名叫屠剛,天玄門內門弟子,資質一般,修為也不算高,按理說遠不及入內門的資格,但你知道他為何能入內門?”
“為何?”牧九天一時來了興趣,難不成還有什麼長處?
“因為啊,他有個舅舅,是內門的一名長老。”小狗一語道破天機,隨即看向少年,一張狗臉上竟是像人一樣露出了一臉的幸災樂禍。
這表情落在牧九天眼中,倒是吃了個大驚,這狗的表情還挺豐富。
小狗本想說出那話後,眼前少年肯定會先吃驚,再後悔,最後跪下來求自己保護他,這種樣子必定有趣的很,沒成想卻看到其竟還是那副子欠揍的淡然勁兒,然後竟是不溫不火的隻吐出一個字來:
“哦。”
“什麼?哦?這就完了?”
“還有別的事麼?”
“我勒個去的,內門長老,知道麼?那可是內門長老!你怎麼一點都不吃驚?”
“不是,內門長老怎麼了?和我有半塊靈石的關係麼?”
小狗頓時滿臉黑線。
這小子莫不是腦子有問題?怎麼就這麼不開竅?
誰不知道屠剛的舅舅最是護短?自己外甥被一個剛來的外門小子暴揍一頓,這事能完?
皇帝不急太監急的小狗正想再對牧九天說上幾句,卻看到少年竟是連理都沒理它的就是走回了屋中。
“吱呀……”“砰”
屋門關閉。
小狗隻覺得自己的臉不自覺的抽動了一下。
哼!好心提醒他,竟然無視我?你小子就是被打死也是活該!
心裏狠狠想著,小狗搖著尾巴昂首離去。
重新回到屋中的牧九天,臉上依然平靜。
這種平靜表情並非刻意而為,而是兩年的廢物經曆使得少年對於任何事都有種異於常人的看開。
人隻要還活著,就還有希望。
人若能看到希望,就總該好好活著。
臉上雖然平靜,但心中卻也是盤算起來。
屠剛的舅舅?內門長老?
在自己印象中,內門長老應該是金丹境的存在,因為自己當年邁入金丹,天玄門就曾派人去鄴城的牧家送信,說要特招自己入天玄門做名譽長老。
哎,又是金丹境。
這次是不能靠孫猴子了,隻能靠自己。
在心中如此想著,孫猴子咧了咧嘴,躺在田裏沒有說話。
內視著孫猴子,眼珠一轉,牧九天已是計上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