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今晚給我等著。
“猴子,你是怎麼發現的?”
“俺老孫實在是閑得無聊,要不給你講講俺老孫以前的輝煌?”
“還是別了吧,要不你講講‘七十二變化命訣’該怎麼和萬物心念想通?昨晚我試了試,怎麼不行?”
“這個說是沒法說的,完全靠自己領悟,想當年俺老孫隻用了一夜的時間就完成了第一個化命生靈,以你這樣資質的,可能得需要百十來天。”
牧九天的眼角尷尬的跳了一下。
我可是鄴城,不對,大夏皇朝第一天才好不好!
“嘖嘖~~”孫猴子翻著跟頭,咧了下嘴,不置可否。
……
入夜。
天上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
夜黑風高。
牧九天換上一身黑衣,在夜色的遮掩下,悄然出門。
白天散工時向馬上飛打聽過了,那肥頭大耳的監工名叫李壯,家在城北,牧九天今晚的目的很簡單,找到李壯,來一個人贓俱獲!
練氣境九層的境界確實不是蓋的,牧九天在很短的時間內,就已經由城東跑到了城北,然後找到了李壯的住處。
一處高雅別致的二層小樓,腦中再閃過李壯的彪形樣子,牧九天是怎麼也聯想不到一起。
看來龍門貨棧的一個小小監工的油水還挺大,竟能有錢住這種地方。
空氣中飄蕩著淡淡的香氣,仿若花香,牧九天努了努鼻子,難道這李壯在家還藏了個嬌?
但聽大聖爺打了個哈欠,無精打采道,“裏麵的人八成已經死了。”
什麼?
孫大聖用手碰了碰鼻子,“空氣裏的血腥味很濃,裏麵肯定有死人,俺老孫的鼻子是不會錯的。”
“可我怎麼隻聞到了花香?”
“花香是用來掩蓋腥味的,不信你進去看看。”
牧九天毫不遲疑的進去,然後,在二樓的廂房內,李壯倒在血泊中。
胸前的傷口很大,可以從傷口處清晰看到鮮紅的內髒,已經碎裂,看樣子人是死透了。
雙眼瞪的很大,充滿著驚訝,仿佛還帶著點不太相信,顯然是死不瞑目。
第一次看到死的這麼慘的人,牧九天隻覺得胃裏有些什麼東西在向上翻騰,忍不住就是想要嘔吐。
就在這時,外麵的街上傳來一陣嘈雜腳步,刺眼的火把仿佛一下子就把黑夜照的通明。
我靠,不會這麼巧吧?!
牧九天從窗戶看向屋外,隻見一大隊人馬將這裏圍了個水泄不通,同時砰砰幾聲,樓下的門被幾腳踹開。
一群人如潮水般湧進門來。
牧九天想躲,但四下張望一番,卻該躲在哪裏?
“我靠!怎的這麼倒黴?!”就連丹田內的大聖爺都已經不再淡定。
來不及過多反應,已經有人衝了上來,躺在血泊中的李壯,還有站在那裏像個傻子一樣的牧九天,都被衝上來的人看了個正著。
大家都是一愣。
“不是我幹的……”牧九天舉起雙手,做投降狀。
那些人在愣神之後回過神來,接著隻是看了一眼死透了的李壯,好似並不怎麼關心。
“搜!”其中一人果斷吐出一個字,其餘幾人立刻在屋內搜了起來。
很快,一些金銀、瓷瓶之類的東西被搜了出來,一樣樣擺在了地上,接著,從樓下走上來了個龍行虎步的老者。
老者看到牧九天時,顯然也是有些愣神,但很快便將驚異之色恰到好處的掩飾掉,然後看向地上擺著的金銀之類。
老者點了點頭,隨即看了眼地上的李壯,又看向牧九天,“少年郎,交出來吧。”
“什麼?”這一次牧九天倒是一愣。
交出什麼?
老者看著少年臉上的不解,搖了搖頭,好像滿是惋惜道:
“我記得你好像是那牧家的牧九天吧,兩年前被斷出不能修行而被趕出家門,我也不管你是真不能修行還是假不能修行,隻不過我龍門貨棧的東西,不是你能吞下的,快交出來吧。”
牧九天攤開手,做出一副無辜狀,“交什麼東西?我真不知道您老人家說的什麼,還有,”指了指地上的李壯,“他不是我殺的,真不是,我來的時候他就已經是這樣了。”
聽完牧九天的話,那龍門貨棧的老者眼中寒意閃過,背過手去,冷冷道,“抓住他,帶回去,搜魂。”
我勒個去的,怎麼翻臉比翻書還快?!
還要搜魂?
牧九天的臉漸漸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