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外,刺眼的摩托車燈光把我照的睜不開眼。
“還是追來了,翼,為什麼這麼多年,你連擺脫都學不會?”語氣冰冷起來。推開我,“好好坐著,不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出去,在這裏等我。”
窗外,是風離去的背影。
我突然很怕他就這樣再也不回來。
“等等!”我急著下車,對即將要把風帶走的人叫道。
可是,我的心就在那一瞬間陷落了,因為要把風帶走的那個人,竟然是許川依。
“顏顏,沒關係,我馬上就會回來的。”風一如既往的溫和笑著。
川依淡淡的看了我一眼,發動車子,走了。
我坐在房間焦急不安的等著,深夜了,四周靜靜的,我想起許川依走之前淡漠的眼神,好象不認識我一樣,心不由的痛了起來。
與其忐忑不安的等,不如到街上去找。腦子裏冒出了這麼個想法後,我立即付諸行動。
空蕩蕩的街上,我迷茫,能到哪去找呢?跟許川依有關的地方隻有那了。
我迅速跑到了他的家門口。
門緊緊的掩著。
門裏有打鬥的聲音,可是從外麵看,裏麵根本就沒開燈。
“組長,難道你要違背首領的意思嗎?我們決不能放過他!”我聽出來了,是上次那個打傷我的女人的聲音。
許川依的房子是兩層的小洋房,在樓梯拐角處的窗子,是鎖不上的,這是我住在那很多天無聊而探索出來的結果。
進了他家,我往聲音的來源悄悄走去。我沒看錯吧,在依在站那。他們兄弟倆跟易風站在一起,對麵是那個妖嬈的女人,此刻渾身散發著一種陰狠毒辣的氣息。
“組長,這次很抱歉不能聽你的話了,你們3個人聯手,也別想放掉瞬。”她麵無表情的說。
瞬?她說的是風嗎?在我想的那幾秒間,他們卻已經打了起來。
危險的氣息濃烈起來。川依在對付著那個女人,但似乎並不是她的對手,女人的身手敏捷,招招都比川依的快,川依似乎抵擋不了。好在風跟在依已經安全離開了。
我看到了那個動作,當初把我肩膀震的粉碎的動作,心猛的揪緊了。
我不顧一切的衝上前去,擋在了許川依的前麵,瞬間,感覺似乎整個人都被撕裂了,看來這次的力道有上次的好幾倍,我跟許川依一起被甩了出去。
跌落在地,感覺到自己的腹部滾燙滾燙,好象都已經不存在了。女人走到我們身邊,麵無表情。
“不許傷她!”他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擋到了我的前麵。
那個女人震住了。然後,她的嘴角扯出一抹笑。冰冷而陰森。
“組長,剛剛的那一掌,其實上一點功力都沒有的,可是我看到她了,才施加內力的。”她似乎非常得意她的傑作。
“我說,你不許傷害她,否則,我會殺了你!!”口氣堅決,並不是在開玩笑。
堅持不住了,我看到地上已經紅了一大片,頭越來越暈,眼前黑了......
醒來的時候,似乎是中午。我躺在自己的房間裏,那個我住了十幾年的家。
我好象全身的骨頭都斷了,已經不能動了,比起疼痛,更令人痛苦的,是疼痛過後的麻木。
川依端著杯子走了進來,安靜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喝下去。”仍然是那麼平靜的臉。
心裏生出委屈,他對於我,永遠是那麼的冷漠。現在在這裏照顧我,應該也是出於對我救他的感激吧。
“我怎麼會在這兒?”這是我忽然間想到的問題。
“你一直叫你奶奶,我就帶你來了,門沒關,我打掃一下就讓你住進來了,你已經昏迷了3天。”他把眼睛別向後方,似乎是不想讓我看到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