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憂村一座麵積寬廣的木屋中,允樓往七叔胸口狠踢一腳,罵罵咧咧道:“老家夥,識相點!快把虛天神殿殘圖交出來,不然後果你應該很清楚。”
“呸……”七叔周身被下了禁製,身體不能動彈分毫,隻是冷啐一口,惡狠狠的瞪著允樓:“你休想從我口中得到任何消息。”
“讓你嘴硬。”允樓抬腳就往七叔麵門踹去,嘴裏滿不在乎道:“看你還嘴硬,等下你就會因你的嘴硬後悔。”七叔被踢翻滾出三、四米遠,撲趴在地上,狠狠一咬牙,嘴裏悶哼一聲。
小可蹲坐在房屋一腳,目光驚恐的盯著麵目猙獰允樓。允樓瞥了小可一眼,嘴角露出一絲殘忍的笑容,隨即高聲道:“帶進來!”
“是。”隻聽門外有人回應一聲。隨即,兩名黑袍青年押著一名中年婦女和一名十二、三歲的少年,進入木屋之中。
七叔臉色微變,怒聲喝道:“你想幹嘛?”
允樓淡淡笑道:“我什麼都不想幹,隻是想你交出虛天神殿殘圖。”
“休想。”
“哈哈!這可是你第一次拒絕我。”允樓瞥了中年婦女,湊到七叔麵前淡淡道:“我聽說她可是你女人,看你的硬骨頭好像是要上演一幕天人永隔,我就隻好成全你。”
“你說什麼?”
“哼,動手。”允樓目光犀利一閃,堅定不移的右手一揮。一名黑袍青年會意的點點頭,隻見他手中現出一條極細的鋼絲。黑袍青年嘴角冷抽一聲,手指微微一動。鋼絲如同流光般從他手中騰飛而起,瞬間從中年婦女喉前穿入。隻聽‘噗嗤……’一聲,鋼絲帶著猩紅的血液從她後頸穿出。
中年婦女全身被下了禁製,身不能動、口不能言,隻聽睜著眼睛看著鋼絲穿過喉嚨,意識隨之滴血的鋼絲漸漸渙散。‘砰……’的一聲,中年婦女的身子重重的摔倒在地,血液從喉間細小的孔洞中潺潺而出,直到她雙眼極不甘心的緩緩閉上。
一滴鮮紅的血液飛濺向小可,嚇的他趕緊閉上雙眼,心中暗暗哭喊著:“媽媽,媽媽,你在哪裏啊!小可怕……”
“畜生。”七叔憤恨的罵道:“你們這群畜生。”
“哈哈,畜生!隨便你怎麼罵,接下還有更值得你罵的事情。”允樓淡淡道:“我再問你一次,快交出虛天神殿殘圖,不然的話……”
“你……”
“你別這麼急著開口,好好思考思考。”允樓假意同情道:“那小子是你獨生子吧!我可不願看著你斷子絕孫啊。”
“你……”七叔目眥欲裂的看著身隕的中年婦女,以及瀕臨垂危的兒子,急怒攻破心靈,‘噗嗤……’一口鮮血從口中飛噴而出。
“咦,你這是幹嘛?”允樓不解的看著七叔道:“你沒事就吐血,不會是嫌棄血太多吧。哈哈……可憐啊,可憐……”
“吾兒,是為父對不住你。你在輪回道上稍稍停留,為父隨後就到。”七叔將臉別向一邊,不願目睹殘忍的一幕。
“唉……”允樓歎息道:“正所謂虎毒不食子,沒想到你如此鐵石心腸。這就休怪我沒有同情心……”
允樓手臂再次一揮,示意黑袍青年動手。‘砰……’的一聲,一名紫袍青年從門外慌慌張張的衝了進來。正要動手的黑袍人見此,生生停下手中的動作,等待下一步的指示。
“問出虛天神殿的消息沒?”紫袍青年衝到允樓身旁焦急道:“主人等的有些不耐煩,你要是再問不出,我怕主上立刻就會怪罪下來。”
允樓眉頭緊蹙道:“這個老家夥真是鐵石心腸,親情對他來說毫無用處。”
“這就有點麻煩。”紫袍青年沉吟道:“他既然不顧親情,那就隻能拿村裏其他人的性命威脅於他。”
“村裏其他人的性命!!這招能行嗎?”
“不行也得試試。”紫袍青年伏到允樓耳邊,低低的問道:“主上為何不直接施展搜魂法,從他腦中將虛天神殿殘圖攫取出來?”
“這你就不懂了吧!這虛天神殿殘圖的信息,被忘憂村第一任村長下過禁製。要是他人強製從他腦中攫取,這道信息將徹底歸於虛無。”
“原來如此。”紫袍青年恍然道:“你稍等,我這就將其他村民拖進來,看他還如何嘴硬。”青年語畢,立刻閃出房間。允樓冷冷的看著七叔,一時竟忘記下令取少年的性命。
片刻之後,在紫袍青年的帶領下,不少村民被陸續押到屋內。紫袍青年走到七叔跟前,輕蔑道:“你想這些人都因你而被殺嗎?他們不是你的至親,卻因你的自私而走向輪回之路,你的良心過意的去。”
七叔的目光從村民身上一一掃過。村民都被下了禁製,無法表達內心此刻的情緒和態度。七叔痛苦的沉聲道:“各位,是我對不住你們。但先祖交待下來的使命,我不得不去遵守,即使賠上我的性命我都無怨無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