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瞳又去看王爺的臉色,想來是已經承認這件事情了,她不再去想其他,連忙恭恭敬敬地起身,跟王妃行禮。
後麵幾天,她再也不敢耽誤,每天很早便起床找老王妃報道,老王妃倒是盡心盡力,親自教導她宮中的禮儀,活脫脫要把她教成一個名門淑女。
葉清瞳自小便沒了娘,府上也沒有太多人管她,尋常大家閨秀嫻熟無比的禮儀和女紅刺繡,她通通都不在行,她在這方麵又是個一竅不通的,很輕易便做不好,很容易招來王妃的責罵。
責罵倒還好,更可怕的是,王妃是個極其嚴厲的,隻要她做錯一點,必然逃不過王妃眼下,還會被罰沒有晚飯。
她每天回到房間是饑腸轆轆,而後疲憊地躺在床上,也不解衣裳,看得洛兒極為心疼。
洛兒連忙上前給她按摩肩膀,好讓她舒緩一些疲勞。
葉清瞳躺在床上,疲倦地問了一句:“世子呢?”
仿佛是在半夢半醒間,她聽見洛兒的回話:“世子還在軍營訓練呢。”
葉清瞳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好,我明白了。”
她在困意的驅使下沉沉睡去,不知時辰已過。
南宮禦幾乎是深夜才回來,他走在自己院外的小路上,遠遠就看見一簇光從自己屋子裏透出,他連忙加快腳步,離那溫暖的火光又近一些,這才歎了口氣,緩緩進了房間。
他輕輕巧巧推門而入時,葉清瞳睡得正香,眉頭舒展,麵上勾起恬淡笑意,不知是夢見了什麼。
南宮禦緩步上前,輕手輕腳地脫衣解帶,在她眉心印下一個吻,這才緩緩躺在她身邊。
到了第二天早上,葉清瞳一覺醒來,卻是再也找不到枕邊人,身邊的床鋪早已沒了溫度,她描摹著床鋪,懶倚著床沿回想,但是她隻能想一會兒,過一會兒還要去跟王妃學規矩。
她不著急,另一個人卻是為她著急起來,洛兒進門端著一盆子水準備給她洗漱,卻看見她眼底的青黑,不由感到難受。
“小姐,我們要不裝病吧,今天的時辰已經晚了,你要是不裝病,估計又要被王妃責罵。而且您裝病,也許就能等世子回來呢,到時候你們兩個不是就能好好說說話了嗎?”
葉清瞳從床上探出頭,往窗外看了看,時辰果然已經不早了,她當機立斷又躺了回去:“我才不是想見那個人呢,我隻是不想受王妃的責罵。”
葉清瞳這樣說完,卻覺得連自己都不信,她自己也是有所期待的,她與南宮禦若是以夫妻的身份見麵,不知會發生什麼事,那些事情又能夠令她快活呢。
她如此裝病,整天都躺在床上,一直期待著晚上的到來,然而到了下午的時候,她卻真的發了高燒。
不用觸碰她也能知道,自己呼出去的每一口氣都是熱騰騰的,讓人難受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