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到底是擔心那蛇蠍心腸的女人,還是三哥?”莫子然幽怨的飄出一句話,自從他知道所有的真相以後,他隻覺得自己瞎了眼,居然會認賊作母,如果不是因為莫白平日裏待他們都好,而且也沒有偏向自己的娘親,他話都不想跟莫白說了。
“好了,子然,你與子嫣先帶奶奶去歇著,我去鋪裏看看。”莫白選擇沉默,畢竟不管他說什麼都是不對的,如今他隻有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把莫家生意做好。
莫子然還想說什麼,被莫子嫣踹了一腳,不管他高不高興,莫子嫣瞪了他一眼,笑著對莫白說道:“二哥去忙,隻要有三哥的消息,我便去告訴你。”
莫白點點頭,與奶奶說了一聲便離開了。
“你幹嘛踢我?”莫子然一見莫白離開,就大聲嚷嚷道。
“因為你該踹唄,現在這個時候最難過的就是二哥了,你那張臭嘴還什麼都說。”莫子嫣雖然痛恨二夫人,不過她卻明白二哥是無辜的,他夾在中間是多麼難啊,偏偏這莫子然嘴巴每個安靜的。
“是該教訓。”莫老夫人也忍不住說了一句,她想著莫白心裏是該有多苦啊,可是她什麼都幫不了,一切都已經太晚了,不過唯一讓她慶幸的是,在她的遊說下,莫子嫣總算願意不趟渾水了,上一代的恩恩怨怨就到此為止吧,或許如果不是蕭瀟和孩子出世,無憶也能放下,畢竟他也是那麼的在乎他的二哥。
“得得得,你們都是對的,哼,那個壞女人騙了我這麼久,我還不能說上一句了!”莫子然非常的不滿。
不過自然換來的依舊是莫子嫣的一頓教訓。
站在門口不曾離開的莫白黯自神傷,他隻覺得前方的路好模糊不清。
“阿嚏!”風雪狠狠的打了個噴嚏,不管他多麼強壯的身體,在這冰天雪地裏待上半個月,鐵人都凍感冒了。
“擦擦啊,髒死了!”小瞳遞給風雪一方錦帕。
“噗……”風雪很不雅的將鼻涕都摁在了錦帕上,擦了擦還給小瞳,不過被她嫌棄的扔在了地上,“你說這少主是不是真的傻了,我還以為他從莫府出來是為了去找那女人報仇呢,或者直接端了那小破邪教,卻不想居然在這蓋了半個月的小破屋子。”
“曾經少主答應過給夫人一個屬於他們的家,如今要前去報仇,自然是要先把家蓋好了。”小瞳卻是非常能理解莫無憶的,在他身邊伺候那麼久,怎能不知道他的心思。
“又不是回不來。”風雪嘟了一下嘴巴,他知道此去的風險,不過也不至於沒命回來蓋屋子吧。
“憶叔叔,雪伯伯,小瞳姐姐,我給你們送吃的來了!”寶兒手中不知道捧著什麼東西往著這邊跑來,那小臉凍的紅撲撲的,讓人心疼,不過卻很是可愛。
“小鬼,我說了,叫我哥哥,不要叫伯伯!”風雪陰著臉說道,別人都是叔叔姐姐的,他怎麼就是伯伯了呢,聽起來真是不爽。
“寶兒別理這個瘋子,來姐姐這暖和一下。”小瞳高興的將寶兒抱起來,卻發現他手中捧著兩個很小的番薯,小手被凍的通紅,想來是在雪地裏挖的,小瞳和風雪看了都忍不住心疼的給他哈氣,說著表揚的話。
“你們都進來吧,已經好了。”莫無憶喚了一聲,他將最後的一點弄好,一間漂亮的小木屋終於完成了。
三人很是興奮的跑了進去,一陣溫暖的感覺席卷而來。
“我說少主,這就是你親手蓋了半個多月的小破屋啊。”看著裏麵那無一不精的結構,風雪心中感歎,這莫無憶不去當木匠真是可惜了。
“哇,好漂亮,這是瀟姨姨對不對?”寶兒從小瞳的懷裏掙脫出來,看著牆上的刻畫,即使沒有上色,都能感覺到跟活的一般,還有那飄落的桃花瓣。
“真是個瘋子!”風雪也看到了壁上的畫,心疼的同時又忍不住罵了一句,他真是無法理解為什麼愛一個人可以到這種程度,還是顏說的對,愛上一個人還不如喝點毒藥來的痛快。
小瞳不但被那刻畫吸引了,更是被這屋內的擺設震撼到了,這完全就是按著蕭瀟曾經說的建造的。看到這一切,小瞳心中隻能是羨慕,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個人願意如此為她,那麼死她也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