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你是好幾天後才跟我說的好嗎,我在門外等了好幾天你才出來,那時候那家夥已經下了追殺令了,我一出藥廬就莫名的中了埋伏!”風雪跟著孩子一般與顏較真,沒辦法,他現在又罵不了莫無憶,隻能是找找顏的晦氣了,反正顏比莫無憶那家夥好欺負多了,至少不會動不動就對兄弟下追殺令,那冷血的家夥。
“別一口一個追殺令的,你自己心裏明白,那一點都不冤枉。”顏搖搖頭,忍不住幫莫無憶說句話,這風雪一世英名居然會砸在這件事上,不過那個伏擊風雪的人到底是誰,為何這般的厲害?就連風雪都不知道他的來頭,真是奇怪。
“得了,我知道我錯了!”風雪想起蕭瀟當時看著孩子死去那絕望的眼神,還有假裝堅強的模樣他就心疼,“不過話說回來,顏,你告訴我實話,小家夥能救活嗎?”
顏沒有說話,隻是搖了搖頭,他真的不知道,雖然命暫時是保住了,可是孩子本就先天不足,再加上在腹中的時候被撞擊……想起這些顏就想立馬去莫府將那狠心的女人撕碎了,不過現在他隻能呆在這裏。
“對了,這是莫無憶給你的。”顏從邊上的籠子裏抓出一隻信鴿丟給風雪。
風雪看了一下信鴿腳下的小竹筒,上麵刻著一個奇怪的符號,那是風雪的代號,隻要在雲萊有些身份地位的人都會有這麼個代號,而每個小竹筒的打開方式隻有本人清楚,因為裏麵有小小的機關,若然盲目開啟會有毒粉飄出,瞬間斃命,如此可以防外人或奸細得到不該得到的情報。
“說什麼?”顏平淡的問著,不知道是好奇還是不好奇。
“讓我回去領罰!”風雪垂頭喪氣的說道。
顏將紙條拿過,看了上麵的信息輕輕一笑:“不是將你的追殺令撤了嗎,別一副要死的模樣,你這回去估計也就斷幾根骨頭而已,死不了。”
“你……算了,我還是早點啟程吧,我怕他等久了就不是幾根骨頭的問題了,估計我這下半輩子都要你伺候了。”風雪進屋拿起自己的佩劍,其餘什麼東西都沒那,本來也沒東西是他的。
“如果你是美人的話,我不介意伺候你,可惜啊……到時候我直接將你扔海裏喂魚吧,免得浪費糧食。”顏靠在門柱上笑著對風雪說道。
風雪狠狠的白了他一眼:“你們兄弟兩一樣的狼心狗肺,得了,我走了。”
“等等!”顏突然喚住風雪。
風雪回頭看了一眼顏,又看了看那個燈火通明的房間,認真的說道,“放心吧,就算他打死我,我也不會說什麼事的,直到確認小家夥活過來為止。”
顏點點頭,無憶已經傷了一次了,他不能讓他更傷,如果孩子能救活那是最好的,如果救不活又何必給他希望,那無疑會帶給他奔潰性的絕望,到時候那原本複蘇的一點點血性又將完全的冰凍。
風雪離開了,顏望了一下夜空,月很圓很美,他轉身走進了那房內。
“所以說我那乖兒子是去見那個賤人了?”另一個小黑屋內,傳來女人陰森森的冷笑聲,似乎還有一股子的血腥味。
“是的夫人!”黑暗之中,那完全融入夜的男子輕聲回道,他的腳步有一隻剛被放了血的白貓,它前一刻還很幸福的待在麵前這個女人的懷裏,下一刻便無聲息的死了,或許它都沒明白過來一切怎麼回事。
“看來,那賤人真的是很有本事,將那麼多的男子玩弄手心,就連我那自以為是的兒子也逃不過。”二夫人下意識的動了動自己的小指頭,那上麵有一枚發著綠光的戒指,“那麼我們的三公子最近在幹嘛?”
“他現在就如一個廢人一般,每日天一亮就坐在埋孩子的空地上自言自語,一到晚上便喝酒睡覺,再有就是砸陶瓷玩。”對於莫無憶的行為他真的是很不恥,而且更是不明白這樣一個人為何讓高高在上的夫人這般的惦記。
“看來我應該讓他更加絕望一些,不然這戲就不好看了。”二夫人可不是傻子,這莫無憶明明已經完全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但是卻還一副頹廢,裝傻的模樣,想必是有什麼計劃吧,那麼她就讓他來不及實行,而這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最在乎的東西都在這世界上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