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來了!”何佳雨從窗戶上偷瞄到先行的孩子們,數不清的的燈籠在山間盤旋,讓何佳雨詫異的是,先來的孩子居然還有個走得一瘸一拐的。
“有個人受傷了!”何佳雨的視力很好,她清晰的看到一個男孩的膝蓋上流著血。
“是誰?”翹胡子老頭也把他的腦袋貼在了窗戶上,但他的視力可沒有孩子這麼敏銳了,他能看清的隻有短短的幾步路而已。
“張義祥!”春花也看到了張義祥,他的膝蓋正在流血,所以她趕忙的從抽屜中取出一個瓷瓶,這裏麵有一些創傷的藥物。她塞給了何佳雨,並告訴她給張義祥塗上,何佳雨沒有推諉,立即就揣著瓷瓶跑了出去。
“我不想塗這個。”張義祥恐懼的望著何佳雨拿來的瓷瓶。
“為什麼?你的傷口還在流血,不止住的話,血會流得更多!”何佳雨沒有危言聳聽,她親眼看到過,那些因受傷而不去治愈的人最後的下場。
“而且這藥不會痛的。”
“給我吧。”唐娜無可奈何對著何佳雨說道,她知道張義祥肯定是怕痛而膽怯。
她一把抓住張義祥使得他無法掙脫,然後把瓷瓶的藥粉輕輕的倒在了張義祥的傷口上。張義祥呆呆的看著膝蓋,他不明白為什麼這個藥沒有疼痛的感覺。
“瞧!”何佳雨露出了一副“我就知道的”的表情,但突然她嘴角抽搐了下,張義祥卻因為劇烈的疼痛額頭緊鎖在一起,發出了一道痛苦的哀嚎。
“這是春花給我的。”看著兩個人盯住自己,何佳雨連忙的解釋著。
張義祥欲哭無淚,強烈的疼痛讓他無法思考,但幸運的是血卻止住了。唐娜默不作聲的看著何佳雨,心裏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唐娜、張義祥!”翹胡子老頭喊著他倆的名字,並揮手讓他們走過去。唐娜對著何佳雨說了聲抱歉以後,就獨自一人走到了翹胡子老頭身邊,而張義祥也在猶豫了一會後,也一瘸一拐的拗了過去。
何佳雨睜著大眼看著這對古怪的搭檔,嘴裏嘀咕起來。
“曉雨!”春花高呼著何佳雨的小名,何佳雨聽到有人叫她以後,也趕忙跑了回去。
“我們現在要去山頂,夜裏上山會有些危險,況且你對四季鎮還沒有熟悉,所以你要跟在我身邊。”春花叮囑著何佳雨說道,然後她把燈籠遞到了何佳雨的手中。
何佳雨聽完後拍著胸脯表示,她不會離開春花半步的距離,然後她馬上提著燈籠緊緊的跟著春花,一步都不敢遠離。她倒不是害怕黑暗,黑暗可壓不住她,她隻是想要在春花麵前表現出聽話乖巧的模樣。
孩子們繼續朝著山頂進發,隻不過這次不像之前那樣零散,而是繼續的依照先前的兩列縱隊向著山頂走去。翹胡子老頭帶著唐娜和張義祥走到了春花她倆的前麵,在他的旁邊還跟著一個胖乎乎的人,何佳雨仔細一看後才發現是萬金油伍德。
何佳雨走在崎嶇的山路上,望著那遙不可及的山頂,這時她才發現那裏有一座高聳的燈塔,在它發光的部位是由無數的燃燒的蠟燭以及一塊巨大的透鏡組成的,燈塔的底部是一片寬闊的草地,翹胡子老頭說這就是他們今晚的目的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