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逸楓不一樣,他想得沒那麼複雜,沒有把冷舒曼看成一個領導者,一個權衡大局的王者,他看到的是冷穆對於冷舒曼的重要性,所以他知道,冷舒曼現在所做的一切是為了保全冷穆。
從醫療室出來,冷舒曼冷淡依舊,南逸楓則像是被淩辱的小媳婦一樣,娃娃臉全是委屈,他已經開始幻想在不久的將來,這件事情被人知道,然後他那悲慘的日子,或許每天隻能喝一碗水,還有可能隻有半碗。
冷舒曼不知道該往哪裏走,她該做的事情已經差不多了。
冷穆在後山,憑冷穆的本事不會有事,程靖那邊的功夫她也做過了,蘇瀾派出了手下頂級殺手,雖然不一定能殺死程靖,但是起碼程靖在這幾天內是不會空了,而葉玖,今晚會是她的男伴。
可在今晚到來之前還有那麼多小時呢,她該怎麼度過?
冷舒曼真的不知道,她不想有空閑的時間,她想要自己每分鍾都在忙碌,每秒鍾都不停歇,不然……她會想冷穆,她會控製不住自己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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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林國際電影節開幕式,大都會歌劇院。
歌劇院外熙熙攘攘,沒有得到進入資格的報社記者都拚命往前擠著,希望能在靠前的位置找到一個好的取景角度。
擁擠的人群黑壓壓一片,而記者手中的閃光燈卻亮得讓人掙不開眼睛,語言交流的聲音已經聽不清楚,“哢嚓哢嚓”的照相聲掩蓋了一切聲音,除了人群發出的驚豔讚歎聲。
冷舒曼從勞斯萊斯上走下來便引起一陣一陣的歡呼聲,冷舒曼身著旗袍,黑色長發綰起,盤發看書慵懶實則精致,一縷發絲垂下,發尾波浪卷,勾勒著鵝蛋臉。
這身量身定做的旗袍完美勾勒出冷舒曼玲瓏的身材,旗袍以深藍為底,以銀線勾勒出一朵牡丹花,盛開在左腰側,再以同色細線飾以牡丹花刺繡,點綴在旗袍胸前、裙擺、袖口,立領衣襟則是以綠色為主,同樣繡著牡丹花,隻不過花朵更小一些。
葉玖經不住感歎,的確有些人穿什麼是什麼。
冷舒曼帶著慣有的微笑,挽上葉玖的手臂,朝歌劇院走去。
門口的記者看著這一幕已然瘋狂。
“請問舒曼小姐今晚的男伴是誰?”
“請問冷總去哪裏了?”
“是不是舒曼小姐和冷總分手?”
“舒曼小姐,冷總的未婚妻是真的嗎?”
冷舒曼微笑依舊,仿佛外界擁擠的人群不存在般,優雅地從容地向歌劇院走去。
葉玖同樣不語,妖孽一般的臉上帶著戲謔的笑容,大方讓媒體拍著照,隻是那笑容越來越不自然。
冷舒曼是微笑著,卻也在和葉玖說話。
“程靖能活下來可以說是因為心髒在右邊,你活下來,是我的饒恕。”
“怎麼?現在要我報恩麼?”
“不,隻是提醒你而已,對了,替我向麥恬問好,如果你回去的時候,她還在的話。”
葉玖妖孽般的臉有一瞬間是猙獰的。
“你可以進去了,再見。”
冷舒曼看著葉玖已然匆忙離去的背影,淡笑,轉身走入歌劇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