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穆環視一周,確定冷舒曼所言,脫下西裝外套順手丟進垃圾桶,鬆開襯衫的第一顆紐扣,同時把袖口解開,剛剛那個嚴肅沉穩的商人一下子就變成了瀟灑的遊客。
“這樣行了麼?”
“行是行,可你冷不冷啊?”
冷穆環住冷舒曼,湊近冷舒曼的耳,低語曖昧不已,“不冷。”
冷舒曼當成沒有理解冷穆的意思,繼續往前走。
冷穆也跟著冷舒曼繼續走著,不急不忙,夜市不大且呈環形,他們不用走回頭的路,也會抵達出口。
“要出去了。”
冷舒曼百般不願意。
“還餓不餓?”
冷穆直擊問題所在。
冷舒曼不情願點了點頭,“嗯,可是從來沒逛過,再讓我玩一會嘛。”
冷穆還在思考是把冷舒曼抗回去還是托回去,冷舒曼已經跑開了。
“總有一天我會把你綁起來。”
冷穆默念,跟著冷舒曼走近一家店鋪。
冷舒曼正在看一根簪子,簪子很精致,簪身是細銀鑄成栩栩如生的鳳,一顆指甲大小的血紅寶石嵌於鳳眼,鳳翅細細密密綴著碎鑽,鳳尾羽翼展開向上彎翹,整個簪子在燈光下閃著粼粼銀光,那個鳳眼更是抓人眼球,冷傲無比,這支銀簪華而不貴,雍雅大氣。
冷舒曼喜歡這根簪子,在店主的慫恿下,已經開始自己嚐試戴簪子了。
“我來吧。”
冷穆拿起簪子,為冷舒曼綰發。
冷穆的動作不快,顯然很不熟練,不過冷舒曼的頭發在冷穆手中被綰起,簡答的發髻平順整齊。
冷舒曼顯得有些吃驚,“你怎麼會?”
冷穆淡笑,“我為什麼不會?”
他當然不會,但一路上經過這樣的店鋪冷舒曼總會多看兩眼,看見有人在試簪子更是駐步不前,這都看不出來,他冷穆未免也太愚笨了。
“簪子多少?我們要了。”
說著,冷穆從錢包中拿出信用卡。
店家是個年約二十的小姑娘,也沒說價錢,看著冷穆的信用卡弱弱道,“這裏不能刷卡。”
冷穆換現金。
小姑娘繼續弱弱道,“不收美金。”
冷穆沒有辦法了。
冷舒曼取下發簪,交還給店主,“謝謝,我不要了。”
這是冷穆生平最廢的一次!居然沒有錢付賬!還是在冷舒曼麵前!
冷穆取下自己的手表,“簪子我要了,手表留給你。”
小姑娘認得手表上的標誌,江詩丹頓的表換一個普通的簪子,怎麼都劃不來,而且她認得舒曼和冷穆,手表和簪子都推還給冷穆,“不不不,簪子送給舒曼,我也是她的影迷。”
冷穆堅持,“店鋪不該有送人商品的時候,拿著。”
小姑娘收下了冷穆的手表,卻也堅持把與簪子配套的耳環項鏈珠花等等都送給了冷舒曼。
其中,還有一枚戒指,那是小姑娘最後才想到的東西,匆匆忙忙塞進了冷穆的手裏。
冷穆手握著戒指,心想冷舒曼就在這裏,戒指在他手上,還等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