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威爾斯那邊卻不認可。
賭桌上,荷官遲遲沒有發牌,威爾斯坐在賭桌東麵不肯下令開局,賭桌西麵,楚宇帆坐著喬昱三人站著,麵龐透著一樣的冰漠與之對峙。
威爾斯態度堅決,一步不讓,“我邀請的是鷹,就算你坐著這個位置,我也不會和你賭。”
黑王子淡笑著,卻讓對麵的人感到陣陣冰冷,“你以為鷹會為了一個小小的賭場就來這裏?還是說你真以為你們的計謀真能瞞天過海?”那聲音依舊淡雅,裏麵的寒意卻不言而喻。
威爾斯稍稍愣神,對麵說什麼他再明白不過,隻是事情進展到現在這步,他硬著頭皮也要繼續下去!
威爾斯瞧了一眼楚宇帆,不屑道,“我隻和鷹賭,你沒有資格。”
“那我該夠資格了吧。”
在楚宇帆答話前,另一道男音穿進在場人的耳中,在場觀看賭局的人不少,大家聞聲紛紛轉頭看去,四人組沒有回頭,因為不用看他們也知道,來人是誰。
楚宇帆從位置上站起,優雅讓座於冷穆,“冷先生,請。”
冷穆大步走至賭桌,落座,行動不似楚宇帆的優雅,而是一種天生王者的霸氣,光是冷穆的出現就將對麵的威爾斯氣焰壓去大半,這就是氣場!
“沒有資格坐在賭桌上的人是你,”一落座,冷穆便冷冷開口,“聰明的話你就該知道你已經沒有任何籌碼,沒有任何勝算,應該做什麼你也應該清楚。”
說完,冷穆朝荷官吩咐道,“發牌。”
荷官被那雙鷹眸一瞥,心神一陣恍惚,雙手不知怎麼了,聽話地發起牌來。
威爾斯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剛剛楚宇帆的氣場已經讓他覺得快扛不住了,他是靠著硬撐才支持下去的,現在又來了一個冷穆,如果說楚宇帆是一塊浸潤在冰水中的玉的話,冷穆就是塊不折不扣的千年寒玉,連看似溫潤的外表都沒有。
威爾斯想裝傻充愣都沒有機會。
威爾斯唯唯諾諾道,“我……我去……”
“不用了,我已經來了。”一道渾厚的老者聲音傳進在場人的耳中,老者像剛剛冷穆進賭場般,在眾人的目光下拄著拐杖走向賭桌,落座。
冷穆的手按在荷官發好的牌上,食指隨意答著拍子,朝老者道,“沒想到這麼快就見麵了,還是說你已經老到記不住見過我的地步了?”笑容深邃,盡是嘲諷。
老者不語,拿起桌麵的牌,掩著心中的慌亂道,“賭局還沒開始,說這些話太早了。”
“是嗎?”冷穆拿起已經發完的牌,看也不看冷冷道,“有些賭局,不用開始就已經知道結局。”
老者看了一眼牌,笑道,“我看不一定。”
冷穆輕笑,不語,他對麵坐著的是一個沒有賭注的人,這樣的賭局都贏不了,他冷穆的麵子往哪裏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