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琦同樣放慢腳步,幹練的麵色微微尷尬著,作為首席秘書,這點事情她當然做的到,不過,她還是實話實說吧,取出一張請帖送至冷穆眼下,道,“冷總,今晚杜小姐舉辦生日宴會,請帖是杜小姐親自送來的,她說昨晚許少邀請的人都會出席,冷總看?”
冷穆幹脆停了下來,“知道了。”拿走請帖大步走向總裁辦公室。
再次走出冷氏,冷舒曼的笑變得平淡,微笑很淡,是她慣有的微笑,這樣笑是給別人看的,至於冷穆,她不想管他是不是能看的明白,讓他去杜家,讓他去杜家!
她想了一下午的情景,全都泡湯了。可惡!可惡的冷穆,可惡的杜昕蘭!
那微笑,冷穆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等上了車,揉了揉公主頭,道,“晚一天回去冷苑不會跑。”
“對呀,晚一天杜昕蘭就會跑。”
冷舒曼無比傲嬌,一點感情色彩都沒有,卻字字帶刺,紮向冷穆。
不過公主臉上的微笑是沒有了,豐滿的嬌唇微抿,水藍色眼眸漫無目的地掠著車窗外的情景,公主臉的神情明顯寫著“我不想去,我要回家”,下午在辦公室的乖乖優等生早已變身天黑就要回家家的好寶寶。
冷穆開著車,看不下去了,車頭一轉,轉向回冷苑的路。
“不是這條路。”
“嗯,回冷苑。”
冷舒曼轉頭看向冷穆,隻能看見一個側臉,輪廓分明,高挺的鼻,薄削的唇,深邃透亮的眼,仿佛是上帝最得意的傑作,完美而冷峻。
水藍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種癡迷,一種留戀,一種愛慕,抬手,戳了戳冷穆的手臂,冷舒曼微微一笑,“我們去杜家吧,冷苑反正不會跑。”
冷穆偏頭,鷹眸掠過公主臉,眸光掃到兩彎水藍色月牙,薄唇一逗,揚起戲謔的笑意,道,“杜昕蘭不會跑。”
“生日一年就一次,去嘛去嘛,我還可以吃蛋糕。”
……
……
鷹眸微微一縮,眸光斂起,冷穆深睨過冷舒曼,她是想吃蛋糕才願意去杜家的吧?
看她的眸光中明明帶著刺探,冷舒曼卻沒有感到一絲不舒服,她感受的到那裏沒有傷害沒有惡意,單純的是冷穆想知道她在想什麼,彎著兩枚水藍色月牙,任冷穆刺探下去,冷舒曼將兩枚月牙眯得更小,舒舒服服靠坐在車座上,提出要求,“我要先去吃飯,再去杜家。”
“杜家有你想吃的蛋糕。”
冷穆忍不住戲謔,看著無言反駁的冷舒曼,心情頓好。在吃的上,調戲冷舒曼總是一件很開心的事。
話雖這樣說,車子卻往冷舒曼喜歡的餐廳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