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靖坐在辦公桌前,方正的臉龐從眼神到表情,到處透露著不聽從的味道。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你們以為我養你們是為什麼?”
隨意的衣服,些許淩亂的發絲,還有一張玉女的公主臉,這些平時柔弱的象征,隻因為說話人的冰寒高傲都變得高高在上,連微笑都帶著冰漠。冷舒曼說話依舊平淡,像一個女王般向屏幕對麵的兩個大男人發布號令。
“你養我們?!”
對麵兩個大男人同樣質疑,開什麼玩笑,他們都快十歲了冷舒曼才出生好不好!她養他們?!
“這麼多年在組織裏,你們做過什麼事?”冷舒曼掃一眼兩人的憤懣,繼續說下去,“鷹的確不缺你們,如果做不來,我不介意再次清理門戶。”
冷舒曼的話徹底激怒了兩人,“嘭”酒杯在葉玖手上碎成碎片,而屏幕中原本是程靖的畫麵已經變黑。
“啊”
有女子的驚呼聲從葉玖那邊傳來,很快有女子拿著藥箱跑向葉玖,“滾開!”葉玖粗魯推開女子,走近屏幕,眼中全是狠絕,“冷舒曼,總有一天你會摔死!”
“憑本事說話,”不管是語氣還是表情,冷舒曼始終沒有一絲波動,“這是我交給你們的第一個任務,我不想這是最後一個。”
說完冷舒曼斷開連接,整個屏幕恢複到開機畫麵。
“冷舒曼,舒曼。”
冷穆站在門口冷笑,這是他所熟知的那個冷舒曼,夠狠,夠絕,夠無情。
冷舒曼走近冷穆,看清此刻的冷穆不同平常,鷹眸染上了幾分醉意,冷俊的麵龐不似平時的冷然理智,就像一隻徘徊在山頭的狼人,隻要圓月一出便能化成凶猛的狼!
“你喝多了。”
“那又怎樣?”
薄唇噙著諷笑,冷穆走近冷舒曼,他今天喝得不少,但絕對沒醉。頭腦中的意識十分清醒,他知道眼前人是冷舒曼,不是玉女舒曼,冷穆捏著冷舒曼的下顎抬起冰寒的麵龐,讓水藍色的眼眸與他對視,“這幾天做舒曼,很委屈是不是?”
冷舒曼皺眉,他們距離太近,以至於濃重的酒味裹著她的嗅覺,“去洗澡!要說什麼等你洗完再說。”
“舒曼的乖巧呢?”冷穆的諷笑變得陰寒。
冷穆加重手上的力道,那個高傲的冷舒曼激怒葉玖、程靖,同樣激怒冷穆,隻是一個小女孩,憑什麼有這麼高的姿態下命令?!
“你放開!”
冷舒曼試圖推開下顎上的手,但,男人的力氣和女人的力氣有著本質區別,她根本掙脫不開,反而力道越來越重,疼痛幾乎讓冷舒曼覺得自己的骨頭都快碎了。
“我跟你說過,我要的是舒曼!”
冷穆把手上的力道加重,他想看見冷舒曼的痛苦,看見冷舒曼的哀求,看見冷舒曼的無助,可是平淡的眼眸中,除了傲氣冷銳再無其他。而冷舒曼的雙手試圖掙脫他的束縛,這一點讓冷穆狂躁,女人,天生應該臣服在他的腳下,聽話,乖巧,做一個擺設當一個工具!
“冷穆,你就這麼喜歡看我示弱?看我任人宰割?!”
冷舒曼放棄掙紮,水藍色的眼眸卻更加冰寒,毫不示弱對上陰狠的鷹眸,一字一頓明明白白告訴讓自己疼痛的人,“冷穆,我冷舒曼從來不是弱者,你想看舒曼?做不到!”
“冷舒曼,你對我的底線就在這裏嗎?如果是這樣,最好現在立刻離開希臘回你的冷苑!”
“我對你沒有底線。”
冷舒曼過分平淡的回答如同當頭一棒,打的冷穆不知如何說下去,什麼叫沒有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