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這些肥卓點了點頭，然後開始在劉天的手上點了起來，過了一會劉天很是不滿又帶有驚訝地看著肥卓，然後對許婷婷說道：“婷姐，在你來之前，肥卓隻肯告訴我黑市上確實是有個特征很像女孩的人買了巴雷特M82A1，但是誰是賣家，買家的其他特征他一直不肯多說，剛才他告訴我是因為槍是他指示他兒子賣出去的，他自己這麼大年紀，法庭怎麼判都已經無所謂勒，但是他兒子還年輕，他想讓你幫忙把他兒子轉成汙點證人，然後會說出一切。我也是剛知道是他賣槍，這麼多年了我真沒想到他還會幹出這樣的事！”劉天的語氣中帶有少許的不滿和失望，許婷婷考慮了一會，然後說道：“現在不是和我談條件的時候，要看你提供的線索是否有價值，你兒子本身就是從犯，要轉汙點證人有門，但是要看你自己的表現！”
肥卓聽完輕輕地點了一下頭，開始在劉天的手上點起了摩斯碼，劉天一邊翻譯一邊轉述起來：“兩天前，就是楊花死亡的前一天，應該是中午打烊的時間，俱樂部的員工都已經進入午休，這時突然來了一位女孩，準確一點來說應該是身型比較像女孩，因當時她穿著一件黑色的鬥篷，帶著鴨舌帽，肥卓的兒子接待了她，女孩什麼都沒說，直接拿出了一枚勳章，兩個交叉的火槍組成的勳章，肥卓的兒子一看到這個就把東西送進了本已經躺在床上休息的肥卓，肥卓看到勳章先是一驚，他不太相信這麼多年過去了，居然還有人留著這個勳章，而且還出自一個如此年輕之人的手中。
這是香港最古老而且最神秘社團的標誌，當時的香港社會動亂，貪汙腐敗橫行於世，民不聊生，為此就有人建立一個民間的組織，叫火槍社，而這個勳章就是當年火槍社的會標，這個組織利用私刑，當地下判官，不斷殺害那些他們認為有罪的人，雖然被他們殺死的人都罪有應得，但是這樣的行為本身就違背了司法，後來的十幾年因為香港的立法逐漸的完善，政府和百姓的不斷努力，社會環境得到了很大的改善，這個組織就不知不覺地消失了。
肥卓認識這個標誌是因為他曾經給火槍社提供過軍火、武器，還又一次有人找肥卓報仇，火槍社的人還救過自己，在他看來，自己欠火槍社一條命。
雖然不幹軍火買賣多年，但是看到這樣的勳章以後，他自然就明白了，今天應該就是還債的日子，買家隻說了兩句話，第一句就是索要巴雷特M82A1、勃朗寧機槍彈、炸藥，最後一句就是替天行道。
後來肥卓就讓兒子把那女孩要的東西備齊，一並拿給了她，她服了肥卓三倍的費用，然後開著一輛奔馳E200就消失了！”
許婷婷聽的很認真，在筆錄上畫出了很多的重點，然後從兜裏掏出一個優盤，差在電腦上，把那個凶手在多媒體上留下的音頻放了出來，大概循環播放幾遍，然後放慢語速，看了看肥卓，問道：“仔細聽聽這個語速，是她嗎？”
肥卓很認真、仔細地聽著錄音，然後在劉天的手上點著。
“嗯，肥卓說這個語速確實是很特別，和當時來的那個買家很相似，沒想到madam連這樣的細節都能注意到，自己真是佩服！”
許婷婷點了點頭，回應了一下肥卓對自己的讚許，然後找了幾個軍裝警察把肥卓帶去了特別監護室，下令把肥卓的兒子抓回來，轉身對劉天說道：“對不起，這是司法程序，你應該明白，我會在報告上把肥卓的兒子的事情寫清楚，盡量爭取把他轉成汙點證人，”
說著就拍了拍劉天的肩膀，劉天點著頭，表示明白、理解，但心裏多少有些不滿，不滿這幾乎不近人情的司法程序！
但是無論怎樣他都是一個警察，是一個執法者，灰色地帶是自己無法避免的一道鴻溝，觸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