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叔當年辦的就是徐勇殉職案,這也是他最不願意提起和回憶,因為顧振起被帶走協查,為了幫顧振起洗脫嫌疑,國富來找自己搜集證據,他需要了解任何和顧振起有關或者他參與案子的一切細節,這是唯一能解釋,國富為什麼拖著一條殘腿來找自己,而且還下這麼大的本錢的原因了。
國富這小子也算是厲害,偏偏抓住了通叔的最大軟肋,他知道,通叔這樣一位似雪茄如命的人,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抗拒眼前這個1990年賓鈉第珍藏版的誘惑的,或許也隻有這樣才能讓通叔開口,談談當年的案子。
兩個人四目相對,表麵上呆若木雞,暗地裏卻打起了心理戰,辦公室裏的氣氛突然緊張起來,國富畢竟有事相求,率先打破了看似越發詭異的沉默,說道:“嗬嗬,通叔,您別多想,抽一根包您享受天倫之樂,一高興一定能活到100歲!到那時候我得多有成就感!通叔您說是不?”
通叔皺著眉頭,盯著眼前這個狡猾的督查,通叔知道麵對雪茄,自己已經敗下了陣來,他開始恨自己,恨自己為什麼就那麼不爭氣,戒不掉小小的雪茄,晚節不保不說,最後還落到被後輩刷的境地,沒辦法誰讓自己就是喜歡這一口呢。
通叔此時接過雪茄盒,像是撫摸戀人的手一樣,輕輕地滑過,鼻子湊過去很是享受地問了下雪茄盒的包裝,點了點頭說道:“說吧,你想知道什麼。”
國富有些得意的點點頭,然後拋出了自己的問題。
“通叔,我想知道當年徐勇的那起案子,到底和李家源有沒有關係?當時我們警隊內部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通叔單手拖腮,把杯紅的雞尾酒一飲而盡,說道:“其實李家源這個人本身就不幹淨,最早他就一個在酒吧裏賣毒品的一個小混混,那時候我在反黃組,和掃毒組一起行動的時候和他打過幾次交道,這人做事很小心,總能鑽到法律空子,從而脫身,所以我門一直不夠證據起訴他,自然而然,他就沒有留下過任何不良記錄。
後來我聽說他成為了社團話事人之一,就開始轉做正行,幫社團掙了不少的錢,那時侯正趕上全港第一次打擊不法社團,當時的力度很大,很多社團都是在那個時候分道揚鑣,李家源自然而然地和黑社會脫離了關係。
再後來香港出現了搖頭丸,一時之間非常火爆,很多年輕人都會嚐試這個新品種,有些人就抓住了市場需求,從中瘋狂地斂財,他們的囂張導致我們警方的壓力增到了很多。
但你也知道,販毒的罪有多重,雖然那幫人都是些亡命之徒,但為了保命,他們做起事來都非常小心謹慎,誰都不想最後落個有錢掙,沒命花的田地。
一時之間我們很難抓到有利的證據,為此,警隊就展開了了臥虎計劃,大量地向社團派臥底,大爆就是其中之一,但是查了幾年都沒有查到背後的莊家,反而大爆的行為越來越古怪,有情報說他已經變節,後來就是和徐勇互射而死無對證,到現在我也想不明白,上頭為什麼要把這件案子交給我!”說道傷心處,通叔居然有些哽咽。
可此時的國富並沒有照顧通叔的情緒,趁熱打鐵追問起來:“通叔,您剛才說大爆的行為很古怪,能不能說的詳細一點?”
“根據當時徐勇的報告,說大爆用各種理由拒絕和自己見麵,最後徐勇也沒有得到任何關於李家源販毒的證據,而你所關心的顧振起當時還是一個剛畢業的小警員,當時他一定不會知道大爆是臥底,而且當年的案子有一點很有趣,”通叔這句話提起了國富的興趣,他揚了揚眉,問道:“什麼地方,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