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回頭看他，因為她知道自己的借口多麼的蹩腳，多麼的爛，多麼的牽強。因為連身體的酸痛都在告訴她，她在自欺欺人。
聞言，那本是溫柔的笑臉瞬間不見。
“你說什麼？”冷冷的聲音從背後響起。這讓她不禁打了一個冷戰，這麼冰冷的語氣她從來都沒有聽過，就算是在他說她背叛他的時候。
曉璃硬著頭皮轉過頭……
他瞪著血紅的眼，目眥迸裂，曉璃看著他那樣，久久的不說話，隻是瞪著血紅的眸子看她，那種吃人的表情，將她嚇的想要從他的大掌中掙脫。
她剛想要從他手裏掙脫，而他反而一把將她的手拽的更緊，那種發狠的力道，曉璃覺得整個手會被他捏碎。
雖然痛，她卻不出聲，瞪眼看著他。
那飆升的怒火，從心裏串起，無法比擬的羞憤讓他的臉孔扭曲，“你說什麼？什麼都沒有發生？”
“……”曉璃沒有回答，隻是低著頭，沉默著。
但是這個沉默卻更加的激怒馬文浩。
“你以為我就這麼好糊弄嗎？”他對著她大吼。
“……”因為疼痛，眉頭緊蹙，但是她依然寒著臉，一語不發。
倏地，她感覺他的力道微微的鬆開，直到這種疼痛感消失。
“莫曉璃……”看著他緊蹙著的眉頭，他驚覺自己在傷害她，手緩緩地放開，但是他全身卻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
聽到他的聲音，她為之一震。他從來沒有用過這樣的語氣和她說話，帶著責備，帶著幽怨，帶著疑惑，更是帶著悲傷。
她低著頭，看著那被他捉紅的手腕，那裏傳來絲絲的疼痛，但是心卻恍若不知，隻感覺到心空空的，一陣失落。
“我昨晚是喝醉了，但我並不是傻了……”他開口繼續說道。
他是那般的愛她，愛的桎梏，愛的死去活來，根深蒂固，因為愛她，他所有的男人的傲嬌的自尊，都被剝離的幹淨。而在她否決他的那一刻，因為愛，他痛的撕心裂肺。
手緊緊的握成拳，緊緊的咬緊了牙關，發至心內的痛，“你走吧！我不留你了……”
他不是不想留，而是……她不願意給他機會！她把他拒之門外……
她抬起頭，看到他那本來明亮的黑眸變得灰暗，心隱隱發痛，但是她咬咬下唇，便向門口快步的走去。
開門，離開，關門，動作一氣嗬成，不敢有半點的逗留。
“曉璃……莫曉璃……”輕輕的聲音，眼眸裏一片氤氳，他終於還是叫出聲了啊，還是忍不住，就算她如此的傷害他，讓原本完整的心千瘡百孔，他依然會忍不住輕輕喚她。
愛她，是命啊！痛，卻也甘之如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