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木槿四周環顧,也不見那好心人士,可見這腿腳,得跑的多快。“你怎麼喘成這樣?”
“咳咳……餓的……”
木槿嘴角抽了抽,低頭將那幾乎搶來的饅頭遞給花昊月。這麼一低眉,才瞧見他腳下的靴子不見了,“小七,你靴子哪去了?”
花昊月一驚,一抬眸,才驟然發現,剛動作匆忙,靴子給甩到房頂上了。以他的角度,正好看的清靴子的位置。刹那間,一滴汗,滑向鼻梁,“滴答”“滴答”的響……
房頂上,長靴顫巍巍,風一吹,動一下,恍如時間都要墜落一般。眼見長靴,便滑到了房簷邊,花昊月將眼睛一閉,等待著長靴掉落,一切穿幫。
“槿兒,我好好愛你啊!”花昊月一把摟住木槿的腰,將她帶進懷中。
“你沒頭沒腦的耍什麼寶?”
正值懷疑思忖時,身後忽然傳來一陣吹口哨聲。
“喲哈,可真甜蜜。”花老太爺在一邊吹著口哨,像年輕小夥子般的逗趣。明顯的,看上癮了,想當初,他年輕那會兒,和小七的奶奶也是羨煞人的一對。這丫頭,叫他想到了那日也思,夜也思,卻永遠也見不到的愛人。
捋了捋花白胡須,湊近前,似個老頑童般擠到花昊月和木槿正中間。如老貓般,用身子左蹭兩下,右蹭兩下,“乖孫兒,親小嘴嘴呢呀!”
“爺爺……”
“爺爺也親一下好不好?”花老太爺說罷,便將嘴給湊了過去,花昊月驟然用手給擋了住,讓花老太爺的嘴,親到了他手掌,“爺爺,不要這樣吧?”
孫兒的女人,也想染指一下?早聞,他爺爺當年,是縱橫花叢,片葉不沾身。邪魅三千裏,縱橫八百情的神人。以前,未注意到除了權勢以外的他,如今才發現,他的邪氣不正經,全是遺傳,全為隨根!
“爺爺親一下有什麼關係?”花老太爺轉過身,把他手給扒了開,好似色咪咪的摟過木槿,“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爺爺是外人嗎?不是吧?那爺爺親一下有啥子關係?爺爺也不是色老頭兒!”
“爺爺,不要啊——”
“色老頭兒!”木槿兩根手指頭把花老太爺的臉給扳了過去,才瞟見他手上拎的那隻花昊月的靴子,“靴子怎麼跑你手上了?”
聞言,花昊月向下一瞧,果真,他爺爺手上拎著那隻靴子。花老太爺扁了扁嘴,嘟噥道:“我孫兒的靴子多好看,做爺爺的想穿,他總不能不給吧?你看,給爺爺親一下,能咋樣嘛?
見花太太爺向他眨巴眼睛,花昊月心才放下。從未這般感動過,簡直欲熱淚盈眶了。他張開雙臂,淚眼往往地邀請,“爺爺,抱抱,我的就是你的!”
“來,乖孫兒抱抱,爺爺稀罕你那隻靴子。”
“爺爺,你真好,月兒感動死了。”
“乖,爺爺以前對你不好,以後對你加倍好。”見倆人那般肉麻地抱一起,木槿眉梢上攀滿的不是春桃花,而是黑線纏癡。
“受不了了”
正待調趣時,門咯吱——被推開,從房中一下拋出個榴蓮,花老太爺忙一閃,“老小子,你想殺我呀?”
“我看你就討厭!”金爾丹捋了捋金胡子,對這個吵吵鬧鬧的老夥伴,既親切,又想唾兩口口水,“你想把你的胡子全拔光。”
“我還想把你胡子拔光呢,我有孫兒,把你拔成禿毛雞。”花老太爺走上前,把榴蓮向他頭頂一頂,然後拽了根金爾丹的金胡子,“還金色的,你以為你很閃呀?我告訴你,我孫兒比你閃多啦!”
“你有孫子了不起呀?”
“是呀,是呀,了不起咋樣?”
“別裝孫子了,你都快入土了!”金爾丹過去扯了花老太爺一根胡子,兩人便那般吵嘴,然後打鬥,倆老頭兒,似猴子一般扭打,惹的木槿和花昊月“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