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是他的新結識的女人嗎?”他邪惡一笑,勾起木槿下頜,很不給麵子地搖了搖頭,嘴角笑出一朵桃花來。“隻可惜看不清模樣,不如摘了這黑紗,讓我見見有誰能取代我寶貝槿兒的地位。”
“乖,鬆開讓我看,你究竟是誰?”戲風嘟著紅唇誘哄著,木槿死活不肯鬆,指甲撓的他兩條紅檁子。
“放開——”
“除非,你讓我瞧瞧他相親的女人,究竟是誰?”能令花昊月費勁周折,到處追尋的女人,世上,隻有一個!他的槿兒,若沒有死在那場大火中,即使殘缺了,也要叫她大哥見不是?
一切的錯,皆歸於他。就算叫他如何彌補,都可以。哪怕是要他的肉,他也割給她。要他的命,他也舍。隻是,不能這般折磨他,令他午夜夢回,百般沉醉在那一段美好中,醒來卻發現眼角疼下的淚痕。
“乖,把麵紗摘下來,或者,乖乖告訴我你是誰?”見木槿掙紮的這般凶,戲風愈懷疑她的身份。
“主上,我們還有要事……”一邊侍從善心提醒,可惜戲風置若罔聞。那侍從,被他嚇壞了,從認識他初,跟隨他至今,從未見到他如此的不顧政事。明明找到龍脈了,取都不取,在這和女人胡鬧。卻是誰也不敢插嘴,任由事態發展。
戲風抓住木槿的纖指,笑道:“這手指,細嫩的真像……”
“非禮啊!”
戲風在一邊偷笑,抓住她手指,挪向嘴角,輕柔親吻一下。聳了聳肩回道:“倘若我喊非禮,會有人來打你。可你喊,哎,真可憐……”
見戲風在邊幸災樂禍,木槿腿微提,踢向他虛晃一招,再雙手一推將他推開。凝眸告之,“你那塊玉掉了……”
“真沒見過,孕婦可以跑成這樣的。”戲風撫著下頜,凝視她背影。不敢再追,他真怕追急了,她不小心再摔倒,那可是一失兩命。眯起桃眸,蕩漾的春波,縈滿眉黛。如月般挑起,整張臉容光煥發。
木槿躲在拐角,大喘著氣,扶住牆壁才發現,手上不知不覺掛了一個紅線係成的鑰匙。怕是重要的東西,便直接揣入懷中。
回到家,收拾好行囊,已過了傍晚,天色漸晚,門外有些朦朧不清。
“我走了,自己照顧好自己。”
望著床上的老者,木槿頓了頓,還是決絕背起行囊。趁著夜剛黑,還看的清路,小心翼翼離開了茅屋。剛走出村口,那片小樹林便傳來颯颯冷風。
抬起一瞧,一隻鏢咻從她頭頂飛過,鏢上紮的一片枯黃樹葉。接著,一抹黑色人影,降到她身前。
“桔梗?”
“你不能走!”她隻冷冷拋下一句。
“這話該換我說,你不能阻擋!”
“你打的過我?”桔梗忽然冷笑詢問。
“打不過,不過你未必敢打我。”木槿細長的桃花眼輕輕眯起,好似戲謔道,“你不是喜歡小七,我走了,你正好續弦七王妃,還鬧什麼別扭?”
“閉嘴——”一個飛鏢拋過來,擦過她發簪,掉落時大波浪卷發披肩而下。
“我若非走不可呢?”濃鬱的硝煙味剛燃起,桔梗便冷冷嘲諷一句,“你走的了嗎?”
“你……”
“就算你有點本事,別忘了,你還大著肚子!”她瞟向木槿那大肚皮,走路都成瓢形,如何還打仗?“不怕流產,不想當娘,那隨便你闖!”
她一語中的,木槿還真不敢打架。為了寶寶,她耐著性子,變的溫和,凡事皆忍,不隨便暴躁。“好你在這呆著,我回去成吧?”
大路不給走,她走小路好吧!
茅房外有個小溪,溪邊有個小碎石路,從小路順利通過。再過了個小斷橋,淌幾步的水,便從捷徑走到了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