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事接踵而來。假滿該上工了,小玉約小珍去買車票,小珍憂心忡忡地說:這個月的“1號”(例假)都過去了,還是沒有來,不知是啥原因。小玉叫小珍給母親說,小珍擺手道,這些事情說不出口呢。小玉又把“1號”問題當著小事給小珍的母親說了,小珍母親想起女兒“屁股上紮了刺”仿佛已經說明了什麼,當時就懵了。帶著小珍到縣人民醫院婦產科檢查,結果是懷起了孕,嚇得小珍哽咽起來。醫生問現在怎麼辦?小珍的媽說,有啥辦法呢,人流吧。
春節回來,邵場長已經“空閑”了十幾天的交感神經又活躍起來,他太需要小珍了。他問小玉,小珍怎麼沒跟你一同回來呢?小玉說,我不曉得,但你應該曉得。邵場長犯疑了,連她都不曉得,我憑什麼應該曉得呢?難道……難道她是生病了?小玉說,她身體好著呢,我不是說了嘛,你應該曉得。既然“身體好”,又為什麼招呼都不打一聲就不回來,未必然有什麼不便啟齒之事?半夜起床小便時,突然觸景生情想到在寂靜的森林裏所做的“那號事情”,嚇得連打尿禁,提著褲子往回跑。
如果“那號事情”產生了結果,怎麼得了?得事先進行安撫,他終於想好了,林場馬上要安電話機,電話應該有人守,讓她來守吧,這是最輕的活兒了。他翻閱工人檔案,查出小珍家庭住址。
過了幾天,邵場長利用到縣上開會的機會,下了車提著50個雞蛋尋到住處,吱嘎吱嘎地登上二樓,門開著,小珍坐在涼椅上看小人書,他放心了。
喊了一聲“小珍”就跨進門去,順手把籃子放在桌子上,說怎麼不回林場上班呢,工人吼著要打你的曠工呢,我開完會就來接你。這時,從另一間屋走出來一個小夥子,小珍急忙介紹道,二哥,這位是我們邵場長。那人怒視著,也不說話,把籃子扔進護城河,一拳打在眼眶上,痛得天旋地轉,他急忙奔出屋,後麵的追了上來,朝他屁股猛踹一腳,站立不住從樓梯滾了下去。
同事們見邵場長眼眶烏黑,就問是不是遭婆娘打了?邵場長說,莫說打,她摸都不敢摸,是護林“躂了撲趴”受的傷,就憑護林“躂了撲趴”受到局長表揚。會上,局長宣布全縣林業係統招收300名重慶社會青年的分配名單,其中天龍寨林場分配12人。邵場長說,男女搭配,幹活有勁,莫光分些男的喲。局長看了一下名單,說9男3女,邵場長懸起的心才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