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三皇子有要事找我,那就請三皇子直說吧。”言璃月並不想跟他糾纏,開門見山地說。
三皇子張了張嘴,又看到周圍守著的那些下人,說道:“這裏不方便,言璃月,我們借一步說話。”
“不方便?有何不方便的?”言璃月心裏覺得有些奇怪。
“既然是要事,自然是不便讓他人知道的。”三皇子解釋道。
縱然言璃月心裏懷疑,但還是跟著他走出了幾步遠。
“三皇子請說吧。”她看向他。
“這個……”三皇子眼神飄忽,猶豫了一會兒之後才開口,“方才在殿上,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
言璃月打斷了他的解釋:“三皇子說的要事就是這個?”
他在殿上的所作所為雖然讓她不齒,但他畢竟從來就不是她心裏的人,她也沒有過於放在心上。
三皇子點了點頭:“我怕你誤會了,然後生我的氣,所以特地來跟你說清楚。若是你已經生氣了,那我現在就給你賠個不是,還望你能體諒……”
“我沒生氣,三皇子說完了,就請回吧。”言璃月再次開口打斷他,實在是沒有精力聽他絮絮叨叨。
這麼一來,三皇子更是認定她生氣了,不依不饒地說道:“言璃月,我剛才所言句句屬實,你不要再生我的氣了……”
說著,他從懷中掏出一個精致的盒子,遞與言璃月:“這是我特地叫人尋來的琺琅金步搖,算是我的賠罪禮了。”
言璃月把盒子推了回去:“言璃月並沒有生三皇子的氣,既然三皇子都說了是誤會,那你又何罪隻有呢?這賠罪禮,言璃月不能收。”
“這……”她一說,三皇子也意識到自己前後矛盾了,突然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三皇子的‘要事’已經說了,言璃月也聽完了,就先回去繼續查案子了,”言璃月轉身要走,見三皇子還想說些什麼,幹脆先開口斷了他的念頭,“皇上給我的時間不多,我沒功夫再耽誤了。”
一句話堵得三皇子沒有借口再多說。
本以為打發走了三皇子就可以回去專心找線索了,沒想到一轉身,就看到了迎麵走來的言情月。
言璃月看到她一臉看熱鬧的表情,想都不用想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無非就是得了她被認定是凶手的消息,特地過來看她的熱鬧。
“喲,姐姐真是好雅興,剛剛害了人,這會兒就有功夫跟三皇子在這兒談天說地了。”言清月開口就招人厭。
言璃月不想再這個關頭還浪費時間,所以本不想搭理她,誰知她又轉向三皇子說道:“三皇子殿下,雖然姐姐是你的未婚妻,但現下這個情況,您還是離她稍遠些的好,免得她此時狡辯了爭取了些時間,大家就把她狡辯的話當真了,到時候真相一出來,連累了您就不好了。”
“你說什麼?!”言璃月顯然被她的話刺激到了,她們母女三人都是這樣,自己不想跟她們爭,就會被她們當成是好欺負的,得寸進尺,步步緊逼。
或許是她的目光太滲人,又或許是言清月清楚自己是胡說八道,少了那些底氣,被言璃月這麼一瞪,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一步,嘴上卻還是不饒人:“怎麼?被我說中事實,急眼了?”
“事實?”言璃月緊盯著她,朝她步步走近,“你親眼所見的才叫事實,人雲亦雲的不叫事實,隻憑自己想象地更不叫事實。你說得這麼理直氣壯,請問你可是親眼所見了?出事那天你可是在場?”
言清月氣勢若了下來,但看到一旁的三皇子,頓覺自己不能敗下陣來:“我是不在場!我隻知道‘無風不起浪’,若不是與你有關,這件事豈會平白無故的懷疑到你頭上?”
“下回我做了壞事,再偷了你的物件扔到現場,叫人指認出來,這件事可就是你做的了?”言璃月問完,言清月咬著唇不知如何作答。
她並沒有停下的意思,接著說道:“再者,這件事皇上都選擇了再給我一次機會,你又有何身份在這裏妄加猜測,胡亂地就下了定論?莫非,你是在質疑皇上不成?”
這頂帽子一扣上,饒是言清月再沒腦子,也是知道其中的利害的。
見到三皇子已經嚴肅起來的麵孔,言清月更是慌亂了,連忙辯解道:“你胡說,你胡說,我沒有這個意思……三皇子,你別聽她說的,我哪裏敢對皇上大不敬,我根本就不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