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調息後,言璃月這才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眼神中一片清澈,剛剛夢中給她留下的負麵影響此刻已經全部消失殆盡。
一番忙碌下來,已經夜深了,言璃月躺在床上,閉著眼,卻什麼都睡不著。
翻了幾個身,她從口袋裏掏出天玄鏡,仔細的打量了一番,才緩緩開口道:“我剛剛做了個奇怪的夢。”
“說來聽聽。”天玄鏡幾乎是瞬間就回答道。
言璃月隻稍稍的猶豫了一下,就將他們這些人曾經發生事情的前因後果都和對方說了。
“這樣啊。”天玄鏡拖長了音調說道:“我幫你探測一下蝶舞的行動吧。”
說著,也不管對方是不是同意,就直接閉眼。
一道金色的光輝在天玄鏡的身上慢慢泛起,約一柱香的時間才緩緩退去。
“怎麼樣?”言璃月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你有沒有查到他的行蹤。”
她覺得天玄鏡既然已經將話說得這麼滿,自然有他的能力。
但天玄鏡說話的聲音都略帶有些不可置信,還有些許的尷尬參雜在其中。
“我沒有找到她的行蹤。”
“嗬。”言璃月冷哼一聲:“我還以為你多麼厲害呢,看來也不過如此。”
天玄鏡最討厭的便是有人懷疑自己,他迅速進入傲嬌狀態,一道亮光閃過,天玄鏡就已經變成了普通的鏡子,除了可以照出使用者外,就別無用處。
言璃月自然是不會去哄他的,隻見她將鏡子倒扣在桌麵上後,就不再理會,轉身睡去。
一覺起來,就聽到門外傳來亂哄哄的聲音,似乎是一群丫鬟在七嘴八舌的議論著什麼?
“你們在說些什麼?”言璃月頗有些好奇的問道。
丫鬟們見是她,頓時怯生生的站在一邊,不敢言語。
言璃月有些無奈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有時候太過威嚴,或許也不是件好事啊。
“小姐。”最後還是胖丫率先開口,恭敬的叫了一聲後,才將她們今日聽到的事情全部都告訴了對方。
原來昨天晚上,番邦進貢的寶物全部都離奇失蹤,而且負責押運寶物的使者被偷襲,到現在還沒有完全醒過來。
“這還真是奇怪。”言璃月點了點頭,如此評價道,不過沒想到隻是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居然現在就行動的人盡皆知了,這傳播的速度的確有些駭人聽聞。
言璃月銳得感覺到似乎有哪裏不對勁。
“大膽賊人,還不束手就擒。”突然一聲暴斥在眾人耳邊炸開,轉身就看一個粗大的男子,手裏拿著長長的鏈條,麵色不善的他們走來。
“大人,您怎麼來了。”言榷還是客氣的說道。
從自己的這個父親身上,言璃月也算是明白了,來者的地位絕對不低。
“下官見過丞相大人。”為首的那個人朝言榷一鞠躬,說道:“下官也是奉皇上的命令前來捉拿凶手,還望丞相大人行個方便。”
看著對方表麵上很是恭敬,但言語間不免有些自傲的態度,言榷有些憤怒,但這也有些無可奈何,因為同朝為官的他明白幾人的來曆,這幾人都來自大理石刑部,就算是自己想要得罪他們也要掂量一番。
“這是自然。”言榷點了點頭:“不知幾位,來我府何貴幹?”
這時,人群中有一人站了出來,他手裏拿著一把金色的簪子。
那站在太陽光的折射下還有些微微的泛著光芒。
“不知這是不是在座的人的?”他雖然這樣說,眼神卻完全看向言璃月,似乎內心有了自己的答案。
言璃月認出了這個簪子的確是自己的,還是在三皇子的逼迫下,強行收下的定情信物。
就算自己不承認,相信三皇子也會將這事抖落出來,言璃月幹脆一咬牙,直接站了出來,說道:“這東西是我的,有什麼問題嗎?”
“這是我們昨天晚上在凶案發生的現場撿到的。”那人這樣說著,言下之意自然是將言璃月認作為了凶手。
言璃月還沒說話,權衡利弊後的言榷突然諂媚的笑了笑,道:“雖然言璃月也是我比較寵愛的女兒,可她做了這樣的錯事,作為父親自然不能看著她走向歧途,所以隻能在這裏大義滅親了。”
他臉上那看似不忍的樣子,讓言璃月更是感覺好笑,經過上次的事情,她已經心灰意冷了,卻沒有想到,言榷居然還能在自己落水的時候痛踩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