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柔意識到自己在這個緊要關頭居然發呆了,立刻有些慌亂的說道:“別,別把她放進來。”
在她話音還未落,隻聽見門外傳來咣的一聲,院子的門被狠狠的踹開了。
言璃月璃月居然就這樣創造進來,言柔左右找不到藏東西的地方,見人逐漸逼近,無奈下,就直接將鏡子塞進了寬大的袖子裏。
“姐姐回來了?怎麼不和妹妹說一聲,妹妹好去迎接一下。”言柔訕笑的說道,她的神色微微的有些不自然。
“把我東西還回來。”言璃月璃月冷冷的說道,她不想和對方說些沒用的話語,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言柔對那個鏡子可謂是喜歡的緊,此刻讓她交出來到還不如要了她的命,直接他往後退了幾步,看似有些不了解的問道:“姐姐在說什麼,我怎麼有些聽不懂?”
“嗬。”言璃月璃月冷笑一聲,她可不信對方聽不懂這話,隻可惜。
她幾步向前逼近,質問道:“我什麼都知道了,你若是不把東西還給我,可別怪我給你難堪。”
言柔在她的逼迫下有些猶豫,但她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不是自己打定主意咬牙堅持沒有拿對方的東西,言璃月璃月恐怕也不能把自己怎麼樣。
她眼睛轉了轉,隨即有些梨花帶雨的啼哭道:“我真的沒有拿你的東西啊,你這是在逼迫我,誣陷我啊。”
說著,她突然衝出了房間,直接跑到納蘭朱的房間。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此刻言榷一定要在對方房間裏,想必見到自己現在的樣子,肯定會站在自己這邊。
正如她所想的那般,言榷此刻就在納蘭朱的房間裏,這時他已經醒來了,雖然還不明白宴會上發生了什麼事,可讓誰被這樣當頭一棒心情都不會太好。
“父親,母親,你可要為女兒做主啊。”言柔哭鬧著上前,亦然是一副受欺負的樣子。
“怎麼啦,是不是你姐姐又欺負你了。”言榷還未等她說話,就直接沒好氣的開口道:“言璃月,快給你妹妹道歉。”
言璃月璃月心中冷笑,自己這個父親偏心的還真是明顯,這還沒問就先給自己定了個罪名啊。
“父親就這麼肯定一定是女兒闖禍了嗎?”她絲毫不為所動,反倒是盯著言榷的眼睛問道。
言榷被她噎了一下,然後問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言柔沒等言璃月璃月開口,就惡人先告狀的說道:“我今天在房間裏好好的,姐姐就突然闖了進來,說我偷了她的東西,這明明就是在汙蔑我。”
她這般梨花帶雨的說著,言榷感覺自己都有些看不下去了,連忙嗬叱言璃月璃月道:“你這個做姐姐的怎麼不能體諒下妹妹,你這樣汙蔑她,她會有多麼傷心。”
“那父親可知你這樣冤枉我,我也很傷心。”言璃月璃月雖然這樣說著,可臉上並沒有半點傷心的樣子。
言榷一時間有些哽咽,就在這時,納蘭朱突然開口說道:“柔柔一直在我身邊長大,她可從來沒有撒過謊啊,而且隻是一個鏡子罷了,言柔若是想要,給她買一個就是。”
“是嗎?”言璃月璃月冷聲道:“那鏡子並不是我的,而是太子殿下寄放在我這裏,若是有什麼閃失,我們一家人怕是都難逃此劫。”
言榷一愣,頓時從床上站了起來,他緊緊的盯著言柔。
言柔不免有些慌張,若是此刻將鏡子拿出來的話不就坐實了自己偷盜的言論?這樣想著,她一咬牙否認道:“我真的沒有拿,你可要相信我啊。”
就在這個時候,言璃月璃月勾了勾唇角,他背在身後的手指一點,一道不易察覺的光輝就這樣鑽進了言柔的袖子裏。
也許是言柔的動作實在太過劇烈,一個堅硬的東西隨著她的動作咣的砸在地上。
言柔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她瞬間愣住了,那東西正是自己之前藏在袖子裏的鏡子。
“這就是妹妹所說的沒有拿?”言璃月璃月明知故問道:“恐怕是這鏡子自己長腿了,跑進妹妹的袖子裏的。”
她這略帶嘲諷的語氣聽得幾人一陣難受,粟離揉揉自己的眉心,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既然東西已經找回來了,那就這樣吧。”
“我一直覺得父親是個賞罰分明的人,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卻一些表示都沒有,這若是傳出去,怕有損父親的名聲吧。”言璃月璃月彎腰撿起地下的鏡子,突然開口道,這真的是戳了言榷的痛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