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言清月自覺自己和太子殿下聊得正歡的時候,她並沒有注意,一個身影悄悄地摸到了她的身後。
言璃月手裏捏著一個白色的紙包,另一手端著一壺清酒。
一瞬間,溫景鑠明白了她要做什麼,畢竟他倆這要和夥坑人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這一次,他臉上的笑意充滿了些許的真摯。
“言小姐端了這麼久的酒杯,估計有些累了吧,不如放下來我們談談吧。”
言清月並沒有覺得絲毫的不對勁,他以為對方這是在向自己示好,並未過多思考,便點了點頭,坐了下來。
本以為可以和太子殿下多親近親近,卻沒有想到二人的談話隻在瑣事之中,而且大多數都是她知道的坊間傳言,不免有些失望。
幾乎是瞬間,言璃月就已經將言清月放在桌上的酒杯調包完成,動作快到除了事先知道所以一直盯著她看的溫景鑠外,沒有人觀察到。
見言璃月已經達到了自己的目的,轉身離開後,溫景鑠終究是沒有了興致,他突然朝著一方開口道:“三弟也來了啊。”
言清月幾乎是條件反射的站起身來,道:“三殿下。”
溫景鑠冷笑,就這樣一個將野心都擺在臉上的女人,為何會覺得自己可以將別人都玩弄在鼓掌之間,真是愚不可及。
“喜歡就去追啊。”溫景鑠挑了挑眉,撮竄道:“放心我支持你。”
“那就謝謝太子殿下了。”言清月隻覺得一陣欣喜,連忙道歉,隨即拿起兩杯酒,理了理衣裙,緩緩的朝三皇子走去。
她相信有了太子殿下的許諾,自己拿下三皇子恐怕隻是時間問題。
三皇子自然也看到了朝自己走來的言清月,若不是看在言榷的麵子上,他恐怕早就轉身離開了。
“三皇子,我敬你一杯。”她這樣說著,將手裏的酒杯遞給了三皇子一隻。
三皇子很是不耐煩,但奈何這裏是宴會,他也不能太不給對方麵子,再加上他也明白,若是今天自己不把這杯酒喝了,言清月定會繼續纏著他。
“好。”他點了點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然後說道:“我在和朋友談事情,你若有事一會兒再聊吧。”
“好。”言清月也不強求,點了點頭,便轉身離開。
言璃月見時機已經差不多了,點了點頭,這邊溫景鑠就了然的派人去將言榷用三皇子的名義約到花園裏商討事情。
由於來的人帶著三皇子的令牌,所以言榷也並未多做懷疑,直接點了點頭,起身跟著他離開。
就在走到一半的時候,言榷突然覺得頸後一疼,眼前一黑,連呼叫都沒有發出來,就已經甩到摔倒在地,暈了過去。
那領著路的小廝將他迅速拖到花叢中,擺好位置,就見言璃月引著三皇子,有說有笑的朝這邊走來。
三皇子此刻神經已經有些不對勁,他強忍著自己心頭的不適,繼續和言璃月說笑著。
突然一個丫鬟跑了過來,在後者的耳朵邊耳語幾句,她的臉色一下子變了。
“三皇子殿下。”言璃月看起來有些為難的說道:“我突然有些急事,您稍等一會兒,我等會兒就過來。”
說著也不等對方說話,就直接自顧自的離開了。
三皇子見人走後,才有些虛弱的坐到了椅子上。
等到言璃月在花園裏轉了一圈,覺得時間差不多了,才緩緩的走回之前放置三皇子的地方。
此刻的三皇子已經因為毒發,產生了不小的幻覺,竟然將言榷當做美女,此刻正在扒著對方的衣服,想要非禮他。
言璃月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堂堂三皇子,也不過如此。
“皇祖母。”溫景鑠的聲音很是好聽,透過層層的花叢傳到了言璃月傳到了她的耳朵裏:“前幾日我尋到一株奇花,本想獻給祖母,但他脫離了土壤不久就會枯萎,所以就栽在這裏,祖母來看看。”
“你有心了。”太後很是欣喜的說道,她眼神在花叢中尋覓,想要看看對方所說的奇花在哪裏,就在這時,她看到了什麼,突然尖叫出聲:“這不是老三嗎?”
躺在地上的正是三皇子,隻不過他現在以一種極其讓人作嘔的姿勢跨坐宰相身上,一隻手還掛在對方的腰帶處,動作讓人浮想聯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