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柔急忙把天玄鏡藏好,把她以前的繡樣拿出來繡,她本想說不見的,可那不就正是說自己做賊心虛嗎?
言璃月進來看到的就是言柔在認真刺繡的樣子,她什麼時候對刺繡這麼上心了,不是成天致力於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好得三皇子的喜歡嗎,這什麼時候有這個閑心了!
言柔看見言璃月進來了就把繡品放下了,要不是想裝裝樣子,她無論如何是不想碰這東西的。
“你來我這裏做什麼,之前的賬還沒和你算,本小姐今天心情好不想與你計較,你給我出去。”言柔雖然心裏發虛,但是她這個人不會輕易服輸,沒什麼本事,逞幾句口舌之能還是會的。
言璃月瞧著她這幅外強中幹的樣子就知道她心裏有鬼,“言柔,你莫不是糊塗了吧,你和我算賬?我還沒和你算賬呢,不過我這次來就是想要新賬舊賬一起算!”
新賬?難道言璃月真的發現了天玄鏡的事了?言柔不由得慌亂起來,捏著自己的衣擺。
“什麼新賬……我……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看著言柔言辭閃爍,目光躲閃,坑坑巴巴的,言璃月愈發懷疑她。
看著言璃月離自己越來越近,言柔內心深處的恐懼被激發了,上次言璃月教訓她可是一點兒都沒手軟,還在床上躺了幾天才好的。
“你……你想做什麼,我……我告訴你,你別過來,你要是……要敢對我怎麼樣的話,我娘不會放過你的……”
“嗬!不放過我,我倒想看看,她怎麼不放過我,不過你今天要是不把阿潼交出來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言璃月把言柔逼到了角落,言柔聽到“阿潼”,那個小孩子,她怎麼知道阿潼在哪裏?這言璃月是瘋了嗎?
不過言柔也漸漸回過味兒來了,感情言璃月根本還不知道天玄鏡不見的事情,她找的是那個叫阿潼的小孩子,那關她什麼事?
這麼想著言柔就理直氣壯起來了,“言璃月,你瘋了吧,你找人就找人,來我這兒做什麼,我可不像你,什麼阿貓阿狗都往自己院子裏帶!”
言柔又恢複了一貫的囂張,這讓言璃月有些疑惑,難道真不是她做的,言柔是個不會隱藏情緒的人,如果真的是她做的話她一定會心虛,而不是這麼地理直氣壯。
“你沒有帶走阿潼?”
“我帶走他做什麼,我還嫌髒了我的地方呢!”
看著言柔這樣子言璃月確信這不是言柔做的,這樣的話,線索又斷了,那又是誰帶走了阿潼?
言璃月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溫景爍就來找她了,他查到了趙諸豪的消息。
“查到什麼了,這趙諸豪到底是什麼人,怎麼在陳家都問不到關於這個人的消息?”
“這趙諸豪原本是國舅爺身邊的得力幹將,可是不少為國舅爺出謀劃策。”
“既然是國舅爺身邊的紅人,這陳家的人怎麼可能會沒聽說過他呢?”這陳家看來也不是個太平的地方。
“那自然是有人封了口的,不想讓人知道他的存在。”
“那他人呢,我們找到他就可以知道問題的關鍵所在了,或許還可以知道阿潼的下落。”阿潼娘藏在樹下的玉佩上寫著趙諸豪的名字絕對不會是偶然,他一定是個關鍵人物,找到他也能解釋阿潼娘為什麼會死了。
“急病暴斃而亡!”溫景爍說這話的時候也是一臉的諱莫如深。
又是暴斃,之前查到一絲蛛絲馬跡的張大人也是,這背後的人手法都一模一樣,很顯然就是不想讓人知道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沈氏的死,趙諸豪的死,還有阿潼娘的死,這幾者之間有種莫名的聯係,那絲想法在溫景爍腦海中一閃而過,快得他抓不住。
言璃月簡直是無語了,好不容易查到一個人又死了,不過這也太蹊蹺了吧,又是暴斃,哪就有那麼多得急症的。
“那為什麼陳家的人都一口咬定沒有趙諸豪這個人,既然是急病而亡,又有什麼不能說的,而且這趙諸豪生前可不是一般的家奴。”除非是趙諸豪根本就不是因為急症死的,這陳家在掩蓋什麼。
“這陳家還真是處處透著邪門,隻要我們弄清楚這趙諸豪的死因,許多事就會明朗起來了。”溫景爍倚著門,狀似不經意地說道,這陳家的事真是越來越有趣了,本來隻是想幫幫這丫頭的,沒想到還牽出了這麼多事。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意思,去墓地開棺驗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