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語間已經將那人當做了個物品,可以隨意分配甚至是丟棄。
事情已經發展到這種地步,反倒不再急於一時,溫景鑠悠然的休息了一晚,才緩緩的來到了地牢。
藥王穀的地牢裏可謂是黑暗無比,肮髒的不明物體幾乎隨地可見,這要是在這裏呆幾天肯定就要瘋了。
溫景鑠在心裏暗暗的想到,很明顯,這和之前白鳳青關他們的地牢可不一樣,反倒顯得更加恐怖。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溫景鑠剛踏進地牢的一瞬間,就看到一個女人瘋狂的撓著自己的頭發,一邊驚恐的喊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一切都是受人之托,你們去找他好不好。”
言璃月見狀,微微皺了皺眉頭,新夏心下雖已有不適,卻終究沒有說什麼,隻是跟在對方的後麵。
“我們不是來殺你的。”隻這一句話,蝶舞就已經安靜了下來,一顆心也慢慢的沉回肚子裏,但卻在對方下一次開口的時候,又猛然提了起來。
“如果你不把我們想要知道的事情告訴我們,我不介意手上再加一條人命。”這件事就是赤裸裸的威脅。
蝶舞像是在思考什麼,她猶豫了一會兒,最終像是妥協般點了點頭,道:“你問吧,我有什麼知道的,一定會如實回答。”
“嗯。”溫景鑠神色絲毫未動,他找人搬了個板凳,好整以暇的坐在那裏,就是那氣場,足以讓好多人感到敬畏。
蝶舞看著對方,心裏打著自己的盤算,若是硬拚的話她必定會失敗,可若是智取……
她一直都不是個笨蛋,此刻看著對方的架勢,也明白,他怕是有想要知道的事情握在自己手上,如果以這個為籌碼的話,說不定真的能逃出去。
這樣想著,她的眼神很明顯的亮了亮。
“白清淼效忠的人究竟是誰。”這個問題剛出來,蝶舞就不由得一身冷汗,她著實際沒有想到,一上來就是這麼個棘手的問題。
蝶舞掙紮著,她著實有些不想就這將自己最後一絲的用處給消耗殆盡。
可溫景鑠隻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想法,隻不屑的冷哼一聲,冰冷的說道:“若是你膽敢再耍些什麼小心思,我不介意現在就去找下一個目標。”
蝶舞聞言,一愣,她突然想到,恐怕知道那些秘聞的人不止自己一個,若真的讓他找到了第二個人,想到這裏,她不由得渾身一抖。
“我說,我全都說。”
“好。”白鳳青點了點頭,就坐在那裏,靜靜的看著對方。
蝶舞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幾乎都說了出來,不隻是白清淼背後的人,甚至是一些宮廷秘聞,她也一五一十的全說了。
這些人不由得人言璃月聽到很是吃驚,蝶舞說完後,滿懷期待的看著對方,道:“現在可以幫我走了嗎?”
溫景鑠表情連變都沒變一下,直接說道:“我有答應過會放你走嗎?”
說完,站起身來拍拍衣袍上的灰塵帶著言璃月離開,至於蝶舞,還是留給白鳳青自己處理吧。
“我們要回京城了。”言璃月雖然很是舍不得自己的這個朋友,但她終究是京城裏的人,這麼就不回去總歸是不好的,也不知道還會有什麼惡意針對自己的風言風語呢。
白靈靈看著對方堅定的目光,便知道她是打定了主意,也不多做挽留,隻是拉著她晚上睡在了一起,說了一晚上的心事。
“我終於你為何給我一種熟悉的感覺。”言璃月都要上車的時候,聽到身後有人這樣說道,她有些吃驚的轉過身來,看著白鳳青,不知道對方為何會說出這種話來。
“你母親還在世的時候,我曾經幫她診斷過。”白鳳青道:“那時候我還見過你,隻是沒有想到一時之間你已經這麼大了,變化大到讓我幾乎都認不出來。”
對方明明可以不把這件事情告訴她,但他還是說了出來,言璃月頓時對他很是感激,連忙說道:“謝謝你告訴我這件事情。”
白靈靈眼中早已閃的淚花,她低聲說道:“我們約好了,等我和白鳳青成親的時候,你可一定要來呀。”
“好,放心吧。”說完,言璃月就直接鑽進了車廂裏。
這次是真的離開了,言璃月回想起這些天發生的一切,就宛如是在做夢一樣,不過他看看身邊的人,或許是因為他一次次的舍命相救,讓她也難以討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