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拖的主要是有些久了,白清淼略有些不耐煩,自己終究是以一敵二,時間拖得越久對自己反而越不利。
這般想著,他將手插進了自己的口袋裏,那裏放著一瓶他用來逃命的寶貝。
隻見他趁二人不注意的時候,將那瓷瓶的蓋子一取,揚手,綠色的粉末鋪天蓋地的朝二人席卷過去。
這幾乎隻在一瞬間發生的變故讓眾人不免的都驚呆了,溫景鑠自然明白那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可他一時之間也無法判定,身體要比大腦更快的反應過來,隻見他輕輕的一個走位,竟然直接衝到了言璃月的麵前,將對方一拉,直接護在了自己的身後。
那粉末全部都撒在了溫景鑠的身上。
言璃月本就是用毒起家,她幾乎是第一眼就看出了那粉末可以說是殺人之利器,隻輕輕一點,就足以要人性命。
“咳。”一聲輕微的咳嗽聲將言璃月的思緒給拉了回來,隻見溫景鑠的嘴角溢出幾絲鮮血,照在他慘白的臉上,顯得格外恐怖。
言璃月第一次有了慌了神的感覺,她連忙跪在地上,將溫景鑠的頭放在自己的膝蓋上,希望他睡的可以舒服一些。
“和你說?”白鳳青像是有些自嘲般的低笑了一聲,隨即說道:“我就算有什麼事和哪個陌生人說,也不會和你這個叛徒說的。”
白清淼平生最討厭的就是有人說他是叛徒,再加上對方是白鳳青,他頓時臉色唰的一聲就變了,原本清明的眸子霎時間充滿了血氣。
“你當真不給?”這畢竟也是自己曾經的師兄弟,若真是毫不留情,他也不必等到現在再動手,雖然這其中還有著別樣的原因,可若是對方識趣的話,自己倒也可以放他一馬。
“不給。”白鳳青自然知道他所說的是什麼,他也明白此刻的自己可以說是手無縛雞之力,可是他怎麼可能會鬆口?直接搖了搖頭,道:“縱使你今天殺了我,我也是不會給你的。”
“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白清淼怒斥道,他抽出一把長劍,直接插在地上,那原本堅硬的大理石台階,瞬間被砍出了一道裂縫:“快將師傅的秘籍交出來。”
“那秘籍隻有掌門可拿。”白鳳青翻來覆去就是這一句話,著實有些惹怒了白清淼,他麵色一僵,隨即再也不顧那些虛偽的東西,厲聲說道:“你還有這個閑心說我?你看看你如今這副樣子,不就如同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嗎?”
盡管如此,白鳳青卻依舊沒有放棄,他強撐著身體,似乎在期盼些什麼?
白清淼自然明白他期盼的是誰,可得知一切的他隻覺對方有些天真可笑,非常不屑的說道:“如果你是期待那些外援的話,大可以免了這個心,且不說他們會不會原諒你之前做的那些齷齪事,就當是現在是否還健在恐怕都是個未知數了吧。”
白清淼說出這話的時候,心下也有些暗自懊惱,為何自己離開的時候沒有再給那些人插上兩刀,確保他們死透了。
不過那些人吃下飯菜的時候自己也都在場,想想那藥物的作用,沾上一滴,都可以說必死無疑,就算是假吃,恐怕也會沾上一些吧。
這樣想著,他心下也放鬆了很多。
“哦。”那藥是白鳳青親手換的,聽聞這話,他也猜到了什麼,不過這似乎正中自己下懷,便也不拆穿,隻是淡淡的說道:“你就這麼肯定嗎?”
“自然。”白清淼說著朝對方再次伸出了手:“你若是現在識趣,將那秘籍交出來,我大可放你一條生路。”
這個外來幫手已除,藥王穀裏的玉女已死,金童已逃,剩下的這些勉強還能戰上一戰的人這幾日也被他和蝶舞裏應外合相繼解決掉,所以,白清淼此刻非常的猖狂,幾乎就要覺得自己可能天下無敵了。
可偏偏白鳳青依舊很不上道,他的眼神中並無半點波瀾,道:“我就算死,也不會將祖傳的秘籍交到你這種人手裏。”
你這種人。
這幾個字著實有些刺傷了白清淼,他不再想與這些廢話,直接抽出手上的劍,飛快的向對方刺去。
眼見那劍尖即將觸碰到白鳳青的喉嚨,一道金光閃過,隻聽見鐵塊敲擊的“咣”的一聲,他的劍就偏離了原來的軌道,與白鳳青擦肩而過。
“誰。”這突如其來的高手讓白清淼頓時有些大驚失色,他連忙轉過身來,隻見侯卿衍手裏捏著飛鏢,赫然就是剛剛把他劍打歪的那枚暗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