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舞看見白鳳青已經發覺了自己的意圖,索性也就不再繼續裝下去,她理了理自己的衣衫,清了清嗓子,緩緩地開口說道:“我要你殺了言璃月他們幾人。”
“哦?”白鳳青眯起眼睛,似乎對蝶舞這個提議感到非常的不解。
讀懂了白鳳青臉上的表情,蝶舞快走幾步,又依靠在他寬厚的肩膀上,柔柔弱弱地說道:“我這也是為了你好呀,言璃月他們這幾個人老是與你作對,弄得你哪有辦點兒穀主的樣子,再這樣下去,怕是你都沒有什麼威嚴在這藥王穀立威了。”
似乎是在發泄自己心中積壓了許久的不滿一般,蝶舞摟著白鳳青的手臂,將自己心中的怨念如同倒豆子一般一股腦地全部說了出來:“他們總是這樣不顧你的身份,我怕有朝一日他們會對你有什麼不軌,到時候再後悔可就來不及了。今日你們這般打鬥,一招一式都是殺招,大家早就撕破了臉皮。更何況你現在還把他們關進了地牢,他們必定對你心存怨念,即使你現在再把他們放出來,你們之間的關係也不可能再變得和從前一樣了,仇恨的種子隻會在他們的心中不斷地生根發芽長大。所以……”
蝶舞做了一個“殺”的動作,美豔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殘忍的微笑:“斬草要除根,你還不如現在就把他們通通都殺了,這樣也算了了一樁壓在心頭的大事。”
白鳳青靜靜地看著蝶舞的小嘴快速地一張一合,不斷地往外傾吐出這些可怕的話語,他平生第一次感覺到了蝶舞的狠厲。明明是個美麗不可方物的女人,可偏偏嘴裏吐露的都是些殺戮這般血腥的字眼,到讓人覺得有些不寒而栗。
蝶舞說了半天,卻不見白鳳青有任何的反應,不由得也覺得心裏煩躁。
嬌俏地跺了跺腳,蝶舞撒嬌般地拉著白鳳青的衣袖左搖右晃地說道:“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嘛。”
白鳳青這才回過身來,看著蝶舞這般模樣竟有覺得有一些心軟,輕輕拍了拍她抓著自己衣袖的手臂,白鳳青笑著說道:“殺是早晚要殺了他們的,隻不過現在絕對還不是時候。”
因為了解蝶舞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性格,所以白鳳青也不能太過敷衍,隻能像哄騙小孩子一般地哄著蝶舞。
“畢竟他們現在是我藥王穀的客人,要是傳出去我堂堂穀主連客人都隨便要殺要剮的,那我如何在江湖上立足呢?更何況他們中間還有我的同門師妹白靈靈,我就算不顧及他們,我也要念及同門舊情,所以現在是萬萬殺不得他們的。”
白鳳青隨意找了個借口敷衍,蝶舞也不是個傻子,她一下子便聽出了白鳳青對自己的敷衍。
蝶舞知道白鳳青不願意殺了言璃月他們幾個人,所以她內心也感到十分焦急,故意裝作不高興的樣子。
她立即垮下臉來,眯起眼睛不說話,就隻是用著冷冰冰的目光定定地看著白鳳青,蝶舞隨即冷哼一聲,偏過頭去,不再理睬白鳳青。
看見蝶舞這個模樣,白鳳青伸出一根手指討好地戳了戳她的手臂,立刻被蝶舞無情地甩開。
“蝶舞?蝶舞?”白鳳青又拔高了音量,故意怪聲怪氣地喊著蝶舞的名字,想要哄她開心。
蝶舞充耳不聞,臉上沒有一絲波動,她回沒有回頭地冷笑道:“叫我幹什麼,我也是為了你好,既然你不相信我說的話,那你也別來喊我了。”
見蝶舞還是生氣,白鳳青一計不成,又心生一計。他依然舉起一根食指悄悄地立在蝶舞的臉邊,然後輕拍她的肩膀。
蝶舞以為白鳳青還是要隨便找些理由來搪塞自己,悶悶地轉過頭去,剛想開口說話,她的臉卻正好戳在了白鳳青的手指頭上。
知道自己被白鳳青的這樣的小把戲戲耍了,也知道白鳳青這樣做不過就是為了都自己開心,蝶舞確實感到又好氣又好笑。
“幼稚。”蝶舞拍開白鳳青還戳在自己臉上的手指,蝶舞橫了他一眼,憤憤地吐出來兩個字來。
聽到蝶舞這樣說,白鳳青知道她十有八九是原諒自己了,於是內心長長地疏了口氣。
白鳳青的這些細小的表情都被蝶舞盡收眼底,她咬了咬嘴唇,在心裏暗暗盤算道:看來自己在白鳳青心中還是有些地位的,隻要自己多給白鳳青吹吹耳邊風,言璃月他們那幾人早晚會被自己除掉。
這樣想著,蝶舞勾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