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景爍一聽這話,立刻將言璃月扶端正,自己運足了內力想要替她解毒。
在溫景爍的內力催動下,言璃月雙目緊閉,隨著溫景爍的掌力搖搖晃晃。漸漸的,她白嫩的額頭上沁出了一層薄薄的汗珠,她的臉色也隨即慢慢恢複了正常。
“看樣子,她的毒解的差不多了。”白靈靈拉過言璃月的手,仔細把了個脈,之後欣喜地點了點頭說道。
其他幾人的症狀比言璃月可是輕多了,再加上白靈靈也會醫術,所以大家很快便解完了自己身上的毒。
或許是剛剛忙碌時沒有心思多思考些其他什麼,當大家全部解毒完後,白靈靈站在角落裏,頓覺得內心十分的悲傷。
看著剛解毒完正陷入昏睡的言璃月,白靈靈將自己隱藏在地牢的陰影中,難過不已,暗自垂淚。
等到言璃月兜兜轉轉地清醒過來的時候她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頓時覺得心中實在難以忍受。
揉了揉還有些眩暈的腦袋,言璃月努力依靠自己的力量站起身來,誰知剛一起身,她身形一晃,有立刻跌入了溫景爍的懷抱中去。
“你沒事吧,剛醒過來,你又準備到哪裏去?”溫景爍的語氣裏帶著一絲責怪。
言璃月朝著白靈靈所在的陰影處努了努嘴,溫景爍立刻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卻還是攙扶著她站起來身。
等到自己穩了穩身子之後,言璃月推開了溫景爍還浮著自己的手,一步一挪,慢慢吞吞地朝白靈靈走去:“你……你還好嗎?”言璃月遲疑了好半天,才下定決心問出口來。
聽見言璃月的聲音,白靈靈這才抬起頭來,淚眼朦朧地看著言璃月,臉上還隱隱約約泛著點點淚光,她抽抽噎噎地說道:“你醒了啊,感覺好點了嗎?”她的聲音裏還帶著濃重的鼻音。
看見白靈靈好似一隻受傷的小獸,獨自一個人縮在角落裏舔舐著自己的傷口,言璃月的心裏也不免感到有些心疼。她拍了拍白靈靈的肩膀,卻不知道如何開口安慰她。
猜到了言璃月的意思,白靈靈摸了把眼淚,甕聲甕氣地故作堅強地說道:“我沒事,你別擔心我了,我隻是實在不能理解,蝶舞到底有什麼好的,值得白鳳青他這樣子。”
說著說著,白靈靈的委屈之情又再一次湧了上來,盡管她趕快用手掌捂住了自己的臉,但是淚水還是抑製不住地從她的指縫間不斷不斷地滴落了下來,在地麵上行成一個個滾燙的圓圈。
言璃月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蹲下身去,一邊輕輕地拍著白靈靈的背,一邊柔聲安慰道:“沒事的,白鳳青他可能隻是一時之間被迷住了心智,等他想明白過來,就都會好的。”
白靈靈將臉埋在兩膝之中,從喉嚨裏幽幽地飄出一聲幾乎輕不可聞的嗚咽之聲。
言璃月不無意識地觸碰到了剛才白鳳青趁機交手時,塞給她的紙條,她狐疑地打開紙條,借著地牢外微弱地燭光隱隱約約將上麵的字看了個大概。頓時眼前一亮,隨即又陷入了深深的糾結之中,不知道該不該把這紙條給白靈靈看。
看看紙條,又看看還在自己旁邊小聲啜泣的白靈靈,言璃月實在是於心不忍,幾番掙紮之下,最終還是將紙條遞到了白靈靈的麵前。
白靈靈還是埋著頭,拚命想要克製住自己的淚水,可是偏偏她越是想忍,就越是忍不住的往下掉。感覺到一旁的言璃月正在輕柔地推著自己,她吸了吸鼻子,抬起頭來,一臉奇怪地看著言璃月。
“你看這是什麼?”言璃月的語氣輕快,好似獻寶一般的,將紙條放在白靈靈的眼前晃了又晃。
白靈靈不明所以,沉浸在悲傷情緒之中的她,那還有些其他的心思去顧及些別的東西,隻是意興闌珊地掃了一眼言璃月手中的物件,又匆匆地低下了頭去。
見此情景,言璃月急忙湊到白靈靈的耳朵邊,故作神秘地說道:“你難道真的不想看看嗎,這可是剛剛打鬥時,白鳳青趁亂塞給我的。”
聽到“白鳳青”三個字,而且依著言璃月的語氣不像是件壞事情,白靈靈頓時有了興致,她立刻抬起頭來,伸手接過了紙條,仔仔細細地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