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景鑠二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察覺到了不可思議。
想來也是,白鳳青才從言璃月那裏離開不久,若是有什麼事那會兒應該已經說了,而且看此刻來請人的陣勢,怕是什麼了不得的事吧?
不過盡管兩人很是狐疑,卻都點了點頭,跟著那幾個藥童,一起來到會客廳。
言璃月此刻才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依照白鳳青之前與他們相處的關係,遠不需要動用會客廳,基本是找誰有事就到誰的房間裏去。
這是在變相的提醒我們要注意客人的身份嗎?言璃月不由得將此事往大了想。
溫景鑠很明顯也想到了這一層,臉色唰的一聲變得很難看,若不是身後有人盯著,她怕是此刻一轉身就是拂袖離去。
待到他們步入回客廳的時候,才發現不僅是侯卿衍,就連白靈靈也被請了過來。
“發生什麼事了嗎?”言璃月問道。
眾人皆是搖了搖頭,很明顯跟他們一樣,是被白鳳青派人給請過來的,並不知情。
“很抱歉用這種方式將大家聚集在一起。”就在眾人很是疑惑的時候,白鳳青的聲音直接傳了出來,他本人也帶著蝶舞從屏風後麵緩緩的走了出來。
“這個倒不在意。”溫景鑠搖了搖頭道:“隻是我們也很好奇,究竟是什麼事情能讓您居然。”
“那我也就直接說了。”他清了清喉嚨,道:“就在剛剛,負責看守寶物的金童被人偷襲重傷,至今昏迷不醒,而他負責看管的寶物也被人盜走。”
“所以你這是在懷疑我們了。”每個人都有這樣的感覺,但第一個叫出來的卻是白靈靈,她這火爆的脾氣,注定沒辦法招收這樣的冤屈,當下就急躁的吼了出來。
反觀白鳳青,依舊是一副平和的樣子,像是完全看不出來自己手下有人重傷了一般,道:“在座的各位都有嫌疑,包括我也一樣。”
他這話不針對任何一個人,但卻又針對每一個人。
“我哥哥。”玉女被這消息炸的一時間沒有說出話來,許久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帶著些許抽泣的聲音說道:“我哥哥,他現在怎麼樣了?”
“放心。”白鳳青還沒開口,言璃月就率先安慰她道:“這裏是藥王穀,你哥哥必定會吉人天相,不會有什麼事的。”
白鳳青也點了點頭,像是認同她的話一般,道:“你放心,我一定會盡全力治好你哥哥的。”
“嗯。”玉女這才點頭,若是這藥王穀都沒有人能治好的話,怕這世間也沒有幾個人可以醫治好他了吧?
“對了。”白鳳青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般,說道:“我們還從案發現場找到了一個東西。”
說著,他揮了揮手,就立刻有藥童抬著一個蓋了布的東西走了上來,將其盛在眾人的麵前。
言璃月看著那個微凸起來的物品,心下頓時有著不好的感覺。
白鳳青並沒有說話,直接將布簾掀開,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刺繡精美的香囊,淡淡的香氣從上麵散發出來。
言璃月下意識的用手碰了碰自己的腰間,果然,原本一向掛在腰間的香囊此刻已經不見蹤影。
“我想這應該是再坐哪個人的吧。”白鳳青這時候突然開口道:“誰能和我解釋一下,這香囊為何會出現在案發現場。”
這種事情並不是隱瞞就可以躲過去的,言璃月自然也知道這個道理,所以她並未多做掙紮,直接伸手,坦率的承認道:“這個香囊是我的,至於她為何會在案發現場,對不起,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白鳳青臉上的表情又冷了幾分。
言璃月卻毫不畏懼,她大大方方的直視對方,道:“依著您的意思,我難道應該知道嗎?”
“哼。”他從鼻子裏冷哼一聲,道:“我覺得這個香囊已經是最足的證據了。”
眾人也都反應過來,眼前究竟是什麼局麵了?
溫景鑠率先站起身來說道:“言璃月絕對不可能做出這種事。”
“我也這樣想。”侯卿衍隨後站起身來力挺言璃月。
但白鳳青絲毫不改自己的想法,道:“你們這樣想?可眼下證據就在這個地方,若是你們有別的證據大可以提供出來,切不要說我汙蔑了你。”
“證據?”溫景鑠開口道:“不知穀主需要何種證據?”
“什麼都可以,隻要你們拿得出來。”